普
当票？”
于是普律当丝打开
只抽屉给
看
这些票据。
“啊！您相信吧！”她用有权利说“是有理
”那种女人洋洋自得口气接着说，“啊！您以为只要相亲相爱就够吗？您以为只要起到乡下去过那种梦般田园生活就行吗？不行，朋友，不行。除这种理想生活，还有物质生活，最纯洁决心都会有些庸俗可笑、但又是铁铸成链索把它拴在这个地上，这些链索是不容易挣断。如果说玛格丽特从来不骗您，那是因为她性格与众不同。劝她并没有劝错，因为不忍心看到个可怜姑娘吃尽当光。她不听话！她回答说她爱您，绝不欺骗您。这真是太美，太富有诗意，但这些都不能当作钱来还给债主呀。再跟您说遍，眼下她没有三万法郎是没法过门。”
“好吧，这笔钱来付。”
“您去借吗？”
“是啊，老天。”
“您可要干出好事来，您要跟您父亲闹翻，他会断绝您生活来源，再说三万法郎也不是两天内筹划得到。相信吧，亲爱阿尔芒，对女人可比您解得多。别干这种傻事，总有天您会后悔。您要理智些，不是叫您跟玛格丽特分手，不过您要像夏天开始时那样跟她生活。让她自己去设法摆脱困境。公爵慢慢地会来找她。N伯爵昨天还在对说，如果玛格丽特肯接待他话，他要替她还清所有债务，每月再给她四五千法郎。他有二十万利弗尔年金。这对她来说可算是个依靠，而您呢，您迟早要离开她；您不要等到破产再这样做，何况这位N伯爵是个笨蛋，您完全可以继续做玛格丽特情人。开始时她会伤心阵子，但最后还是会习惯，您这样做，她总有天会感谢您。您就把玛格丽特当作是有夫之妇，您欺骗是她丈夫，就是这
回事。
“这些话已经跟您讲过遍，那时候还不过是个忠告，而现在已几乎非这样做不行。”
普律当丝讲话虽然难听，但非常有道理。
“就是这回事，”她面收起刚才给看票据，面继续对说，“做妓女专等人家来爱她们，而她们永远也不会去爱人；要不然，她们就要攒钱，以便到三十岁时候，她们就可以为个无所有情人这个奢侈品而自己掏腰包。如果早知今日有多好啊，！总之，您什也别跟玛格丽特说，把她带回巴黎来。您和她已经起过四五个月，这已经够好；眼开眼闭，这就是对您要求。半个月以后她就会接待N伯爵。今年冬天她节约些，明年夏天你们就可以再过这种生活。事情就是这干，亲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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