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点,路易斯当然从来没有看到过,因为自修道院学校成立以来就没有学生闯进城堡里去,也没有任何人给他讲过这些,但他就是知道。在冬天,负责生火取暖修女会在大早点燃学校里炉子,抬着铲子冒烟滚烫煤,就像抬着祭祀供品样穿过走廊,她拉长身影在墙上滑过,听得到热煤咝咝作响和裙子簌簌有声,粉红色炭火从下照亮她面具样脸庞,她最先走进城堡,如果不是去她被捆绑姐妹那儿,还能去哪里呢?她在那边会小心翼翼地、全心投入地、满意地将煤送进炉子。修女圣盖洛尔夫会在结痂眼眶里感受到温暖,会轻声说:“啊,姐妹,谢谢,谢谢你生这火,黑
“再说点儿修女圣盖洛尔夫事儿吧。”
“为什?”
“因为你挺体谅她。从你声音里听得出来。”
“你这个拍马屁。”路易斯说这话腔调就像个教父在说自己教子,他合上书。“她是修女中最正直,精神最高贵,所以她才被绑得那牢。”
“多可怜啊。她整天到底都干些什呢?”
窗户底下像狗样汪汪叫。而且,他们似乎在叫时候还脱光衣服。”
“那米泽尔们肯定出来把他们赶跑?”
“什?米泽尔?米泽尔是什?谁跟你讲起米泽尔?”
瓦尔杰把手遮在脸前面,做出抵挡样子。
“是谁?”路易斯叫唤起来,“说话!是你那个傻帽哥哥,对吗?你倒是说话呀!”
“她手上拿着每日祈祷书,做出要念它样子。她全身都冒出脓包,因为她披着山羊毛做成忏悔服。”
“她很快就要死。”
“死在圣洁气味中。现在虽然是腐烂鱼样臭味,但到时候会变出焚香和鲜花香味。修女长看到这情景会被吓坏,会在漫漫长夜里悔恨得合不上眼,因为她都没发现自己修道院里有个真正殉道烈士。”
“她身子动不。”瓦尔杰自言自语道。
“寸都动不。她要在椅子上接受圣餐。其他修女对她非常礼貌,因为她身上流着贵族血。她早上也是第个得到清洗和喂食。”
“不能泄露给任何人。”
“他都对你说啥?他话全都要知道。现在就要!”
“他说,他说米泽尔四处飞,到处都有,但是只有你们,只有四大使徒能看得到、听得到。”
“胡说八道!根本没有什米泽尔。不过,还是不要对外说。跟谁都不许说。不然有你好看。你哥哥真是笨鸟脑袋。”
路易斯又拿起他手上书。“西弗拉芒意识,”他读道,“为弗拉芒语折断长矛而起事,为它争取认可,让它平等地成为伟大尼德兰语祖国语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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