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德国人到底会不会杀进比利时？”
“会
。不管怎样都会。他们非得这
做不可。他们反基督势力命令他们这样做。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们
边受着药片和化学品毒害，边过来。记住
都是受
撒旦和卡西莫拉尔[171]训练。”
“受谁训练？”
“卡西莫拉尔，那条地狱里狗，自由派分子头领，率领三十六个魔鬼军团呢。”
路易斯真恨不得把这个装灵丹妙药小瓶子和草药粉都扔到木匠头上去或扔到带有羊毛状烟线油灯里去。如果他现在能抓到他那坏朋友拉夫手，与他起跑开有多好。能祛除这切那位保护天使哪儿去？木匠岔开腿，只手放到装满静听他说话老鼠鸟笼上。
“是啊，真没错，你真是康斯坦泽孩子，模样机灵脸蛋。机灵，但是眼瞎。跟她说过多少次：‘康斯坦泽，你在欺骗你自己，就看你这走这站着样子。你知道人生真相在哪儿，可是你就只会沉溺在谎言里。’她听话吗？没有。还有证人在场呢，她就说：‘才不会听于勒呢，宁愿相信《斯诺埃克年鉴》[172]上建议！’这句话绝不会被遗忘。它会永远保留下去。她不愿意听话，结果你看，就连第二个孩子都得不到！
“也不想说这些，但她还要经受很多磨难。不是飞速降临肺结核，不是痔疮或肿瘤，不，她不是自己身上受罪。因为德国人会带着他们反基督势力过来。而康斯坦泽没有抵抗他们意志力。她现在都抵抗不，虽然这次考验就是个小把戏。她把整个身心都交付给那些年轻医生中个，那家伙三个星期前才从大学毕业，边唱着收音机里破流行乐，边在她身体里瞎折腾。”
木匠疯。路易斯根本不想再听下去，很快地问句：“德国人会来吗？”
“德国人有世界上最好医生，最好机械师，最好工程师。坐着满是火与硫黄战车彼列[173]，率领八十个魔鬼军团，现在称自己为戈林[174]元帅。”
这个瞎眼狂热分子居然从事着耶稣养父职业，真是无耻极。这要是在中世纪，木匠行会会大声讥笑着把他赶出行会会馆。路易斯目光穿过布满灰尘窗户，落在悬挂在仓库门口三只山鹑身上。它们要在那儿挂上三到四天。“但在德国，还从来没像最近这样出这多白喉病，这多麻疹、腹泻、小儿麻痹症。男人们在地里昏倒。不过报纸上都不会报道这些。”
在于勒头顶上楼板上，那个偷听男人挪下他脚踝或膝盖。于勒抬头盯着出声地方看。“他睡不着觉。”他担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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