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儿啊,非走不可。
“康斯坦泽,妻啊,也许们再也见不到。不过相信们还是会重聚。”
妈妈抚摸着爸爸哭湿脸颊。爸爸穿着件带肩章绿色雨衣,就像是在某个东方国度里做战地记者加里·库柏[236]样。
“要是车还在,就会带上你,路易斯,可是瑟尔瑞……”
路易斯打断他:“不然还有谁能照顾妈妈呢。”
吧?没有汽车啊。瑟尔瑞把车开跑!”
“无所谓。尽快从这儿逃走。不然们就得来抓你。新头头,国家安全局都发疯。昨天他们抓个农夫,就因为他在自家田里烧点纸。现在他躺在牢房里,嘴里颗牙都没。他们还逮捕个大学生,在他给‘卡杜姆婴儿乳液’广告画上小宝宝加上眼镜时候。”
“加眼镜?”
“他们认为这是给伞兵或第五纵队间谍发出暗号。如果们不抓你,有可能东杰斯大街那群混蛋就会来骚扰你。昨天他们把名教士长袍扒下来,因为他们想看看长袍下面是不是藏件德国军装。
“你也在名单上,斯塔夫。就像所有那些预订四卷本《弗兰德史》人样。”
“你说得对。你是个勇敢小伙儿。”爸爸往闪闪发亮红色消防车方向走几步,那是忒杰父亲租,或者买,或者偷。忒杰父亲说过:“塞涅夫先生,战争就是战争。别为这事儿太伤脑筋。消防队反正车太多。油也都加得满满。”
贝卡抱抱她父亲,随后他就抽抽嗒嗒地爬到方向盘背后去。
爸爸说:“不想走,康斯坦泽,你懂。但荷兰女王威廉敏娜[237]也离开她国家。”当爸爸坐到忒杰父亲旁边,脸无助,尴尬地微笑,挥手告别时候,路易斯看到,在挡风玻璃前面,在他逃亡父亲够得到地方放着双份“黄金海岸”奶油巧克力和大盒鲁提牌焦糖。
所有人都在挥手。消防车启动得很费劲,这让邻居们都笑开。“他还不熟练。”贝卡闷闷不乐地说,
“可是他该去哪儿呢?”妈妈尖叫道。
“去法国,如果还来得及话。”
“这是往狮子嘴里跳啊。”爸爸惊恐地说。
“是往公鸡嘴里跳。”路易斯说,“法国人是公鸡。狮子是弗兰德和英国标志。”
爸爸心神不宁地看看自己这个咬文嚼字孩子。窗外看得到穿着破烂军装黑人,他们把步枪当长矛竖起来,跳着《漫步兰贝斯》[234]舞步。戴着滑稽碗状头盔托米[235]们给他们示范怎跳。其他非洲散兵都在罗曼—皮尔森啤酒箱后面修筑防御工事,对抗逼近德国机动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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