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好几个星期都不再相信上帝。”(因为否则话,你将会成为他代言人,他令人不快乐信使!)“昨天才刚把圣饼都吐到手上,捏成个球,然后踩上去。”
“你撒谎。”
“是,撒谎。”路易斯绵软地说。(因为有种恶,叫上帝。他手上有死亡天使,就像带走莫里斯,把他插在铁杆尖端上,现在又四处飞着、狂流着口水寻找新、新鲜孩子那位。还有穿靴子、戴头盔、晒黑天使,坐在坦克和俯冲轰炸机里,肆意杀戮而不用对谁有所亏欠。)
“跪下。”蛋头命令道,他指向把祈祷椅,“对主耶稣念遍感恩悼词,感恩你还活着。”他站在路易斯身后,把手放在他脖颈上。“你。”路易斯听到他说。“你!”他想站起来,但这只冷冷手把他又按下。“你,善良美好你,你造物者造出个拟像,你想要投身给邪恶
啊,路易斯?”她嘴角边有口红痕迹。刚刚涂过,虽然她知道她孩子再也看不到。除非今天晚上就是最后审判。必须哀悼。把棺材钉上吧!他贴满《雄鹰》杂志上飞行员照片小本子去哪儿?他脸上还有抹嘲讽微笑,没有人发现吗?为什没有人赶走他脖子上苍蝇?因为他反正感觉不到。可如果他正从天上往下看着呢?
“他肯定是在天上看着。”蛋头几天之后在祈祷室里说;在他身后,在多尔夫·泽布洛克画壁画上,挂在十字架上个肌肉发达耶稣又次跌落下来。泽布洛克在瓦勒是个名人,他去布鲁塞尔开过画展,他设计讣告和出生公告直卖到美国——新潮,但很受欢迎。
“不过你不必从字面上来理解。”蛋头急忙补句,因为他感到路易斯这会儿正显得执拗、乖僻、易受刺激,“你也可以这来想,有人死后就成进入宇宙、进入原则本身上百亿思想与情感部分,而这并不排除某种意识存在。不过,这样事情对你当然只是耳边风。路易斯,你太脚落实地。”
“现在落进实地,应该是莫里斯才对。”路易斯没有忍住,狂笑起来,然后吃多年来第记耳光。他耳朵里嗡嗡响,他眼眶里下子都是泪水。他在泪眼模糊中看到,蛋头做个半是保护半是抵御手势。
“已经好几个星期都处在罪孽深重、该死状态。”路易斯说。
“不想听这些话。”
“但是您必须听!您是灵魂牧师!”
“你还想来巴掌是吧?”
路易斯摇摇他那弯曲、活络食指。放马过来呀。就像男孩们在学校院子里摆开架势要立刻打大架样。
“放规矩点,路易斯·塞涅夫。你是站在圣坛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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