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战争这不是个好事儿。”爸爸说,“片好心都会被战争糟蹋掉。”
初看起来,蛋头对待路易斯,就像对待其他学生样,不过他在谋划些什,在预备仁慈致命击,而且就在这刻,在他穿着长袍挺直背走来走去时候。他视线还短暂地落在十字架上受难基督流着血石膏脚上,很可能他正在以此为理由来反驳那些声称在各各他山[278]上没有用钉子,因为在十字架上行刑时会用绳索绑住罪犯手脚人。
班上笼罩着冷漠而昏沉气氛,因为学生们很快就看穿,这不是他们要留心在意,记下所学内容那种课,蛋头从来不会问他们问题。这就是场深入无人之地探险,探险者,站得笔直蛋头发出单调喃喃低语,完全就是擦着他们头顶说出布道词,既不期待有人提问,也不想听到有人插话。他说出那些东西,没有个人能懂,都是些彼此没有关联意见,指向个和任何可以想到教学计划都离得无比遥远领域。
蛋头已经为此受到上级谴责,但显然还是没法放弃这样神志迷糊念叨。路易斯拒绝听这些,但他觉得这都是单单为他个人施行。
蛋头站在窗户十字梃前。在左下方角落里,在脏兮兮玻璃窗后面,可怜小树枝干和叶芽在风中飘动,树干是看不到。铁护栏也看不到,莫里斯·德·波特就是无助地挂在那儿,被行十字架刑。“只有个上帝能够拯救们。”蛋头说。这话听起来像是他大堆唠叨得出最后结论,但每句话听起来都像是总结句,就好像他每句话都会说得接不上气,要像打水球那样停下来大口吸气。“们必须准备好迎接他,在思想中、在诗中准备好。这样们也许很快就能见证他降临,听候他差遣。”然后他(就像最近几个星期经常做那样)用犹太名称来称呼上帝,不是耶和华,那是个误读,个谬解,应该是雅威。这个可怕发音在弗拉芒语里就是“呀!喂!”,土气又粗鲁。蛋头将束矿物质地煤黑
宾馆里拿瓶来。他最喜欢喝什?烧酒?”
“库瓦西耶[277]。”
“好,要不就星期五晚上?”
“星期五晚上不行。那个时间他要去市政厅地窖出席招待军工生产总监晚宴。”
“那就星期日。”
“他不喜欢到比利时人家里做客,斯塔夫。”
“们不是比利时人,康斯坦泽,们是弗拉芒人,是日耳曼兄弟部族。”
“他不想冒昧打扰。觉得。”
“可是们欢迎他来啊!你想想,要是他话,背井离乡在这儿,肯定会乐意来。”
“相信,他不想来,免得有邻居说闲话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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