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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比利时(11)(13 / 25)

做只是——知道要冒多

“他说,你不仅读书,还会把书里写都记住。”因为又有人拿他寻开心,因为他又面红耳赤,因为他想阻止这样下意识嘲讽人口舌演习战,所以他耷拉着下嘴唇,稍稍斜视,轻声说道:“最爱看是《伍奇和瓦皮》[473],或者《菲克和佛克》[474]。不过《伍奇和瓦皮》是最爱。”

爸爸下子手足无措。他把个乡巴佬带进这座优雅布鲁塞尔公寓里。他猛烈地清清嗓子。

劳拉夫人把她那云灰色眼睛眯成条缝,就好像她要保护它们不被香烟熏到样。“哦,《伍奇和瓦皮》。那伍奇和瓦皮都做些什?”

“他们会做恶作剧。向所有那些印第安男孩样。如果瓦皮受惊吓,他总是叫:神圣个邦!”

“您这儿真不赖啊,劳拉夫人。”爸爸用激动语气说道。

条狐狸毛毯座盖在座杏色长沙发上。爸爸格外仔细地打量着只雕花彩釉盒。

“这至少有百年。说不定还更老。是拿破仑时代。”

劳拉夫人走进房间,从爸爸手里拿走盒子。

“是1744年,路易十五时代。”她带着青铜埃及女神像微笑说。

还以为是路易十四时候呢。”

“神圣个邦!”这个让拉夫、霍尔斯特、阿尔曼德舅舅和炸飞电车上那个莫里斯都神魂颠倒女人重复道。她哈哈大笑,笑得销魂,笑得感染人。“神圣个邦!”她喊道。维奥蕾特姨妈恨她,可是路易斯希望那厚厚宽嘴唇能贴上他滚烫脸颊。

瘦长布鲁塞尔青年,他也可能是瓦隆军团便衣成员,他往打磨得闪闪发光杯子里倒波尔图葡萄酒。爸爸转动着自己硬袖口上纽扣。“们现在也许可以谈谈生意,劳拉夫人。就开门见山吧:那些书多少钱本?当然要先查看下,才能估计出来它们值多少钱……”

不做生意,先生。”

“啊,还以为……是弄错吗?还想……”

路易斯丢下傻瓜伪装。她觉察到。他觉察到舌尖。

“不,路易十四不喜欢鼻烟。没有人敢在他附近抽鼻烟。他自己总是含药丸来防口臭。”

“这也听说过。”爸爸说。

她穿件黑金色日本和服,上面图案和家具上很搭配,是风格化燕子和菊花。从有尖角宽大袖子里伸出不带任何首饰、丰满、明亮胳膊。定要告诉妈妈她梳发型。她头发往两边梳开,形成个半遮住眼睛波浪。皮肤紧致地铺展在宽颧骨上。痔疮膏。她没有看爸爸。

听说过很多你事儿。”

“从霍尔斯特那儿听说?”路易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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