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片哦。”他就这走掉,路易斯这位领路人,带他见过身体烧焦戴面具魔术师,见过带白色大宽檐帽女士人。他想追上拉夫,要他“别走”,但冷漠高傲魔鬼(他那天夜里在自己小本子里这写道)阻止他;路易斯·塞涅夫不会请求任何人做任何事。
傍晚时分——他和梅尔克、维奥蕾特姨妈与让娜·热内瑟,个患动脉硬化,所以直吃大蒜,心情开朗女邻居打惠斯特牌——他试着用他在拉夫那里偷学来毫不刻意、婆婆妈妈、东拉西扯盘问技巧打听劳拉夫人事儿。女人们玩牌玩得太投入,都没有大肆嚼舌头。但路易斯至少打听出来,劳拉夫人在布鲁塞尔路易萨大街上经营着座*乱房子,整个国家好事之徒都去那儿挥霍金钱,那些德国军官、黑市贩子和亲英派工业家;劳拉夫人可是百万富婆;霍尔斯特,她仆人或守护人就是因为她和她那些不正经嗜好身败名裂。
“有点是绝对没错。”兴致很好让娜·热内瑟说,“她比们所有人想都要老。”
“她当然会保养咯。”梅尔克说。
维奥蕾特姨妈,在煤油灯下显得绿油油、胖滚滚,说:“她每天都往脸上涂痔疮膏,那玩意儿可以缩紧皮肤。”路易斯不在时候,她们多半也是这诋毁妈妈。妈妈就像劳拉夫人样被个德国战士遗弃,也会在没有别人看到时候从冻结喉咙里发出绝望喊叫。
“听说,她安假牙。”路易斯说。
“这倒不奇怪。”梅尔克说。
“她从头到脚都是假嘛。”维奥蕾特姨妈说。
虽然要冒生命危险,因为他房间里没有窗帘,但他还是点着根蜡烛,读这本丑陋女公爵书。每个名词前面福伊希特旺格都用很多形容词。接着这些字母在他眼前模糊起来,经历次非常短但剧烈罪孽之后,他睡着;劳拉夫人幽灵般脸从大帽子下看着他,她大张着嘴,满是情爱呼唤,路易斯喃喃地说:“等下,你这坏女人,等下。”“来啊。”她边说,边红得像火鸡黑克托肉髯。她没觉察到,在她肩头上簌簌飘落着军灰色雪花,那是剪碎制服。有轨电车铃铛在响。不,是祭坛铃铛在响,在和弗里格领受圣餐时候。
“们可以去看电影,但没有什靠谱片儿看。”爸爸说,“《为德国策马奔腾》,韦力·比尔格尔[457]演,当然也还算有点意思。电影讲是个为自己国家荣誉而骑马送信男人故事。它告诉们,不管在什行当,都可以做个有用人。但是对马提不起兴趣。在‘前进’电影院,他们在放映《扬森家族斗皮特斯家族》[458],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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