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惫又凄凉哈罗德在家“渔夫小舍”点餐,眺望着河面景色。他和几个陌生人
不过是位陌生阿姨,戴着妈妈帽子,穿着妈妈衣服。琼直很喜欢明快颜色。他十三岁生日眼看着来,又过,她依然点音信也没有。六个月后,浴室柜子里再也找不到她气味。父亲开始填补她离开后留下空缺。
“叫梅阿姨。”他说。他已经脱下睡-衣,换上套宽宽大大西装,甚至开始剃胡子。
“天,真是个小大人。”那女-人看起来只剩下从厚厚毛领子里冒出来张脸,提着蛋白杏仁饼手指就像香肠样。“他会喜欢吃这个吗?”
想到这里,哈罗德嘴巴——湿——润。他吃光塑料袋里饼干,但还远远不够。嘴里唾沫越来越稠,像糨糊样。遇上路人,他就用手帕遮住自己嘴巴,不想吓到他们。他买两瓶牛奶,狼吞虎咽地喝下去,流得下巴上都是。已经喝得这样快,对液体渴望却仍然如此强烈,他边喝还边用嘴巴将纸盒口子拉大点,自己也觉得简直无法解释。牛奶还是流得不够快。再往前走几英尺,肯定会因反胃而停下来。他实在没法不去想母亲离开那段日子。
在那个母亲带走行李箱里,不仅仅有她笑声,她也把整间屋子里唯比他高人带走。不能说琼是个温柔亲切人,但她至少还是挡在这个儿子和片乌云之间。那些阿姨给他递糖果,捏他脸颊,甚至问他自己穿裙子好不好看。哈罗德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没有界限,每次她们碰他,他就往后缩下。
“并不是说他怪,”他梅阿姨评论道,“可他就是不愿看着你。”
哈罗德现在走到比克利。旅游指南说,他应该去看看埃克斯河岸边红砖小城堡。但个穿橄榄色裤子长脸男人告诉他,那本指南内容已经过时,除非他对豪华婚礼或神秘谋杀案有兴趣。他向哈罗德推荐比克利磨坊手工艺礼品店,说那里还比较有可能找到合他口味和预算东西。
哈罗德看看店里玻璃饰品、香薰袋、当地人手工做喂鸟器,没发现什特别感兴趣或者需要。他有点失望,想离开,但作为店里唯个顾客,又有店员盯着,好像非买点什不可。他带着套共四个杯垫离开,上面印着德文郡子,他给她选支圆珠笔,按按笔尖就会发出暗暗红光,当她想在黑暗中写字时候,就可以用。
“没妈哈罗德”,学校里孩子都这样叫他。他不肯上学。
“没事。”他薇拉阿姨说。梅阿姨离开后,她就睡梅阿姨位置,“他蛮会讲笑话,偶尔也有几句点睛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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