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戴维是对,纳比尔确是那样人,连奎妮都比他有勇气。
他又看见她笑模样,慢慢地,好像即使再快乐事情也带着股悲伤。
他听到她说:“酿酒厂出事,就在那天晚上。”他看到她身\_体在摇晃。抑或摇摇欲坠是他。他以为自己要晕倒,感到她小小手抓着自己袖子,不停摇动。自从文具柜那次以后,她直没有碰过他。
她说:“你有没有在听?这是很严重事,哈罗德,很严重事。”
那是他最后次见她。哈罗德不知道她为什要帮他背黑锅,也不确定她知不知道自己有多后悔。他又问次自己,奎妮当年为什连再见都没说。想着这切,他使劲摇摇头,继续往北走。
她当场就被解雇。纳比尔,bao行传遍酿酒厂,甚至有传言说他差点就用烟灰缸或那个小小纸镇砸中奎妮头。后来纳比尔秘书告诉几个销售代表,他从来都不怎待见这女-人,还有这女-人当日是怎样坚持自己立场。她并没有听到奎妮每句话,因为门是关着,但从纳比尔先生吼叫内容中可以推断出奎妮大概说些什,比如:“真搞不懂你这大惊小怪是做什,就是想帮她个忙而已!”有人跟哈罗德说:“如果奎妮是个男人话,纳比尔先生定会打得她胆汁都吐出来。”哈罗德当时坐在酒吧里,听得直反胃,又叫杯白兰地,口喝到底。
被记忆折磨哈罗德佝偻起双肩。他确是个不可原谅胆小鬼,但至少现在,他做些实在事。已经能看到巴斯。天上新月如钩,地面小路曲折,把山坡割开块块,米色石头在朝阳覆盖下燃烧样发着光。今天会是很热天。
“爸爸!爸爸!”他听到几声清晰呼唤,猛地回过头来。飞驰而过车辆擦过低垂枝叶,除他自己,什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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