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瘤医生说:“但以为是护工帮她打。”“什?”哈罗德心跳停止。“她不可能还有力气坐在桌前打字。应该是疗养院里人帮她
打。但她还能写清楚地址,这已经很不错。可以看出她真下功夫。”医生露出个笑容,明显带着安慰意味,笑容牢牢定格在医生脸上,好像被遗忘在那里,或是放错地方。
哈罗德收回信封。真相如千斤石坠到他心底,周围切仿佛都消失。他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觉得热
她靠信念救下阿姨事,但提到儿子离开剑桥后他到湖区走过趟,虽然他并不确定自己到底走多远。那次他回到家后有好几周没动。
“你儿子会和你会合吗?”男人问。哈罗德说不会,然后询问美国人以何为生。“是个外科医生。”“遇到过个斯洛伐克女-人,她也是个医生,但她在这里只能找到清洁工工作。你是什医生?”“肿瘤科。”
哈罗德感到身\_体里血加快速度,好像不小心开始狂跑起来。“天啊,”他说,很明显两人都不知道怎接下去,“天!”
那医生耸耸肩,歉意地笑笑,仿佛希望自己做是别事情。哈罗德四下寻找刚才那个侍应,但她正忙着给个顾客拿水。哈罗德热得晕乎乎,抬手擦擦额头。
肿瘤医生说:“你知道你朋友得是哪种癌症吗?”“也不确定,她在信里说已经没有什可以做,就是这多。”哈罗德感觉自己完全,bao露在医生审视下,仿佛医生正拿着解剖刀寸寸探究他皮肤。他松松领带,解开领口纽扣。那个侍应怎不快点呢?
“是肺癌吗?”“真不知道。”“可以看看那封信吗?”
哈罗德并不想给他看,但他已经将手伸过来。哈罗德伸手进裤袋找到信封,整整老花镜上胶布,奈何脸上太——湿——,只好用手固定住老花镜,另只手用袖子擦擦桌面,然后用手帕又擦遍,才把粉红色信纸打开抚平。时间好像停滞,当那个外科医生伸手轻轻将信挪过去,哈罗德手指还在上面徘徊。
在医生看信当儿,哈罗德又把奎妮话读遍。他感觉自己必须保护好这封信,只要不让信离开自己视线,就可以做到这点。他目光落在那句附言上:“不用回信。”后面是歪歪斜斜笔,好像有人用左手写字,不小心画下。
医生向后靠到椅背上,发出声叹息:“多感人封信。”
哈罗德点点头。他把老花镜放回衬衫口袋,擦干脸。“而且打得这整齐,”他说,“奎妮总是这样丝不苟,你真该看看她桌面。”然后他笑。切都会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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