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深邃浓厚黑色,也无法涂抹掉他此刻心情。
“阿虎,阿虎……”
马缔轻声呼唤,最后呼唤声化作呜咽悲泣。他真正想呼唤是另个名字。
懒人绳上铃铛轻轻发出脆响。自己似乎睡着会儿。在公司和早云庄受到双重夹击,情绪直起伏不定,因而身体在不知不觉之间累积疲劳,仿佛要逃避现实般抛开意识。
忽然,马缔隔着被子感到些许重量和温度。是阿虎。想要抚摸毛茸茸阿虎,马缔伸出盖着眼睛手,在肚子周围探索。
她道歉。也就是说,自己被拒绝吧。既然如此,为什香具矢会满脸通红呢?与其如此,还不如用令人肝肠寸断态度和言辞狠狠回绝。
刚才她实在太可爱。
马缔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但忍不住在脑中反刍着香具矢说出“对不起”时表情。好悲哀,好难受,好可爱,可爱到让人气恼。种种情绪在心中卷起旋涡。马缔呆呆地站在走廊上,连席卷而来寒意也浑然不觉。
过好阵,穿着睡衣身体都已经冷透,马缔还是呆站着。香具矢拿着浴巾和替换衣物从二楼走下来,看见还杵在楼梯下面马缔,她吃惊。
“对不起,得去洗澡。”
香具矢小姐。”
声音有些沙哑。香具矢听到呼声,在楼梯中间回过头来。她穿着黑色大衣,披着长发。或许因为疲惫,往常总是闪闪发光眼眸,少有地带着倦意。
“可以给答复吗?”
“答复……”
香具矢缓缓地眨眨眼。
“你来啦。”
马缔指尖触碰到物体和猫毛截然不同,几乎与此同时,传来香具矢声音。
“嗯,来。”
“呜咕!”
马缔惊呼声,急忙想要坐起身来,却没起得来。
匆匆说完,香具矢从马缔身边走过。
她又次道歉。马缔总算慢吞吞地重新启动,他回到书库,把随手放在榻榻米上《言海》摆回书架,然后返回自己房间,把窗户打开条窄缝,钻进从来不叠被窝。
拽下懒人绳,熄掉屋里灯。灌进房间风使得室温越来越低。
“阿虎。”
怎唤也没有回音。仰望着阴暗天花板,马缔再也忍受不住悲伤,闭上眼睛。即便这样也不够暗,他用手臂盖住眼睛。
“当然,如果你要拒绝请不要顾虑,直说就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等等!难道你说是那封信?”
“是。情、情……情……”
由于过度紧张,马缔结巴半天,好不容易才说出“情书”。
香具矢还保持着回头看姿势,发出不知是“哇”还是“唔”声音。眼看着她涨红脸,轻声说句“对不起”,转身逃上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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