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政提心吊胆地开口:“这事你以前也提过吧。要是难受话,那时候跟说多好。”
“以前怎没说过?”清子牙齿很坚固,现在也基本都还在,因此咬起牙时会给人种压迫感。
“跟你说过不知道多少次,能不能想个办法,你爸你妈直催着要个孙子,快受不。但你就只会说些什‘工作忙’‘那些话听听过就好’,什也没帮做过啊。”清子接着说,“首先……”
直都是这样,这个“首先”出来,国政就只能把清子不知道什时候才会结束抱怨听到底,连插句反驳话空隙都没有。
清子滔滔不绝地说起来。像是国政他妈有多坏心眼、多讨人嫌;国政他爸家务活样做不来,要求倒多得要死,大男子主义不知道有多严重;自己个人既要照顾公婆,又要做家务活、带孩子,国政还打着工作忙借口想干什干什。总之,国政就是个迟钝到无可救药,点都不懂得体谅人人。自己是因为能忍,才会跟这样男人在起生活几十年,离家出走也是正常。而且女儿
争结束时候清子才六七岁,国政也被疏散到没有空袭地区,他愈发觉得,他们能聊战争回忆充其量就是些事后话,连真实体验都算不上。
国政望着蹦跳圣良,对清子说:“蕗代有没有想再生个?这岁数也许有些勉强,但小圣应该也想有个弟弟吧。”国政说这话没有任何意图,不过是觉得他们夫妻俩能够说话,就只有孙子。不过这话却好像触怒清子。
“你啊,直是这样,净说些不体贴人话!”清子压抑着自己声音,话里明显带刺。
国政受到惊吓,看向跟自己隔着小段距离清子。她面色泛红,身体看上去大倍,像是气得不轻。之前在蕗代家看到客厅里她时,他还有点担心,怎变得又老又小。但现在也不是为她恢复精神头感到高兴时候。
“不……不好意思,”国政急忙道歉,“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什意思?”清子用燃烧着愤怒冰冷眼神看着国政,“明明什都不知道,还想随便道个歉糊弄过去。”
相亲和新婚那时优雅清子什时候消失呢?国政忍住就要叹出口气,维持沉默。这些年他多少也明白,这时候不管说什也只是火上浇油。
“为什是‘弟弟’,蕗代生不是男孩不行吗?也是,你就是这想吧。当时也没被少说,就因为生不是儿子。”
“什时候为这事怪过你?”国政还是早破戒,忍不住辩驳起来。
“你爸妈怪过啊!”清子气得有些失控。连陈年旧事都翻出来说,看来事态已经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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