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你不能带她进去!"拳击班领班十分惊讶地说道。
拉尔夫抬眼望着天空。"只要你告诉,咱们怎能把
八个拳手像古罗马大竞技场上列队行进着角斗士样,威风凛凛地排成行站在那里。他们两腿分开,双手叉腰,对着啧啧赞叹人群摆开架式。他们穿着又黑又长紧身衣裤和背心,灰色紧身衣从腰部到大腿中部。紧贴在身上,梅吉还以为他们穿是内衣内裤呢。他们胸前用白色大写罗马字体写着:吉米·沙曼拳击班。他们个头儿全不样,有高,有矮,有适中,但体魄都极其精壮。他们随随便便地相互闲谈着,大笑着,好像这场面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似;只见他们活动着肌腱,作出不屑于卖弄样子。
"嗨,朋友们,谁业较量较量?"那个招徕顾客人粗声粗气地喊道。"哪位想来比划比划?来斗场吧,赢张五镑票子呀!"他敲着大鼓,个劲儿地喊个不停。
"来!"弗兰克喊道。"来,来!"
他甩开拉尔夫神父想阻挡他手,周围人群中凡是能看见弗兰克那小小个头人全都笑起来,好心地把他推到前面。
可是那个招徕顾客人却十分认真。这时拳击班里个人友好地伸出手,把弗兰克拉上梯子,站到已经站着八条汉子走道侧。"请不要笑,先生们,他个头儿虽然不太高,但他是头个自告奋勇站出来!大家知道,斗拳不看个头儿要看斗得怎样!嗨,这位小老弟要试试身手——你们这些大高个朋友怎样,呃?来露手,赢张五镑票子呀,和吉米·沙曼拳击班哪位拳手较量较量吧!"
慢慢地,自告奋勇人增加。这些年轻小伙子们有些不好意思地捏着自己帽子,望着站在他们边上那帮经过精心挑选职业拳手。拉尔夫神父很想留下为来看个究竟,但终于不情愿地断定,现在再也不能让梅吉留在附近。于是,他把她抱起来,随即转身离去。梅吉尖声叫起来,他走得越远,她就越叫得响。人们都在看他们。认识他人太多,这是很伤脑筋事,更甭提这是多有损尊严。
"喂,梅吉,不能带你走去!你爸爸会剥皮,没错儿!"
"要和弗兰克在块儿,要和弗兰克在块儿!"她扯足嗓门哭喊着,又蹬又踢,还想咬人。
"唉,真缠人!"他说道。
他不得不屈服,伸手从口袋里掏出所需硬币,他向大帐篷掀开进口走示,用眼睛溜着,看是否有克利里家男孩子。可是哪儿也看不到他们,于是,他推测他们准是在赛马场上碰马蹄铁运气,或者是在大吃其肉馅饼和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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