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 / 1）

临近到圣诞节时，她受寒，很严重，莱期待小姐位朋友，伊尔斯·特拉斯特拉姆森医生给她作检查(嘿，伊尔斯，你是个诚恳，不爱追究人，你非常温柔地触摸鸽子)。她诊断出她患支气管炎，拍着洛后背(由于发烧，后背片红)让她卧床休养星期或更长。起初，用美国人话说，她“上温度”，却不能抗拒这意外快乐——剧热——维纳斯轻热病——尽管在怀里呻吟、咳嗽、颤抖是非常软弱无力洛丽塔。她刚复元，马上就举行有男孩子参加晚会。

可能为准备这场严酷考验喝多点。可能是愚弄自己。女孩儿们装饰棵小毛皮树，把它接上插头通电——这是德国人风俗，只是用彩色灯取代蜡烛。唱片选出来填进房东留声机里。俏美多丽穿件漂亮灰衬衫，里边是合体紧身胸衣和条展开短裙。哼着歌，退回到楼上书房——其后每隔十或二十分钟，就象白痴样走下来呆上几秒钟；假装往壁炉架上取烟斗或寻找报纸；每做次来访，这些简单动作就越来越难做。这使想起个可怕遥远日子，那时常常故作随便地走进拉姆斯代尔别墅那间小卡门住屋子。

晚会不成功。被邀请三个女孩子中，个根本没露面，而有个男孩子又带来他表弟罗伊，这样就多出两位男士；另外表兄弟二人对所有舞步娴熟透顶，另两位却窍不通，晚上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厨房里鬼混，而后就没完没叽哩咕噜争论打什牌，再以后段时间里，这两女四男就打开所有窗户，坐在卧室地上，玩种字谜游戏，奥佩尔却怎也不明白；莫娜和罗伊，个细高漂亮小伙儿，坐在厨房餐桌上，悬着腿摆来荡去，喝着姜汁汽水，热烈地讨论着“宿命”和“平均律”。他们都离开以后，洛“唷”声，闭上双眼，跌进张椅子，四肢象海盘车样摊开，表现她彻底反感和厌倦，并发誓说她从未见过这令人讨厌男孩子。单为这句评语，买副新网球拍送她。

月潮湿而温暖，二月天气城里人没有个经历过，其它礼物接着匆匆滚来。为她生日买辆自行车，象鹿样，那些美丽机械已经提到过——另外还有本《现代美国绘画史》：她骑车姿势，是说她上车，臀部运动，那种优雅等等，都给极大快乐；她想知道在多丽丝·李干草上睡午觉小伙子是不是近景中那位假装肉感粗野女孩儿父亲，并且不能理解为什说格兰特·伍德或彼德·赫德好，雷金纳德·马奇或弗里德里克·沃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