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塔甚至准备去爱乌克莱雅。她可以像对待头巨大、有病动物那样对待他。但乌克莱雅不想要她爱,他想要是对她支配。
鲁塔有时觉得,乌克莱雅是那种毛茸茸恶人化身,他像恶人趴在母亲身上样,趴在她自己身上。但母亲是面带笑容允许恶人这样做,而在那种时候,在鲁塔心中激起是愤怒和仇恨,这种情绪会像发酵面团,不断增长和膨胀。事后,乌克莱雅总是趴在她身上睡着,而他胴体散发出酒精气味。每碰到这种情况,鲁塔便从他身子下面溜出来,走进盥洗间。她注满浴盆水,躺在水里,直到水完全变凉。
乌克莱雅常把鲁塔独自关在家中。厨房里给她留下大量从“幽静”餐厅买来美食:冷盘鸡肉,火腿,鱼肉冻,蔬菜沙拉,浇沙拉子油鸡蛋,奶油拌生青鱼,凡是菜单上列出应有尽有。在乌克莱雅家里,她什都不缺。她从个房间走到另个房间,听广播,连衫裙换件又件,不停地试穿皮鞋,试戴帽子。她有两衣橱衣服,小匣子里放满金首饰。她有十几顶帽子,几十双皮鞋。可以说是琳琅满目。开始,她确实想过,她可以穿戴上这身行头到塔舒夫街道上散步,到教堂前边市场上炫耀炫耀,听听别人叹息,用眼角瞧瞧那些充满赞赏目光。可乌克莱雅不允许她独自出门。她只能跟丈夫起外出。而他总是把她带到自己狐朋狗友那里,撩起她身上绸裙,为是向人炫耀她大腿。或者是把她带到太古,博斯基夫妇家里,或是到那些律师和书记家里玩桥牌,在那些地方,她总是感到无聊至极,常常连几个钟头望着自己尼龙丝袜。
后来,乌克莱雅从个欠他债摄影师那里接收部有三角架照相机,还有洗印照片暗室装备。鲁塔很快就明白照相是怎回事。摄影机立在卧室里,乌克莱雅每次上床之前,总要按下自拍器。后来又在暗室红光下,鲁塔看到乌克莱雅石堆般躯体,看到他屁股,看到他那条肥大像妇女乳房样鼓胀胀盖满黑色刚毛生殖器。她也看到给压得透不过气来,被分割成胸部、大腿和肚子几个部分自己。于是在她独自留在家里时候,她换上连衫裙,洒上香水,漂漂亮亮地站立在镜头前面。
“咔嚓!”照相机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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