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香再度挤出笑容:“是渡边明日香,请多关照。”
父亲虽然点着头,但仍然脸困惑地回答说:“彼此彼此。”然后用手拍拍手臂。
“很疼。”
“既然女朋友在家,就说
父亲不理会,经过身旁,往狭小厨房走去。他依旧这行素。
“哇,真凉快。”父亲站在客厅门口,正准备脱下西装,却停下手,随即又穿回去,转头看着。他瞪大细长眼睛。
“刚才不是说,有朋友在。”大步超越父亲。
明日香穿着白色短裤和橘色背心,端端正正地跽坐在地毯上。还好她动作利落,已经穿好衣服,如果被父亲看到她浑身上下只穿条内裤躺在钢管床上,可能会心侓不齐而倒地吧。
明日香双手放在膝盖上,露出灿烂笑容,鞠躬说:“伯父好。”
“可以进去吗?没想到东京这热。”
回头张望下说:“可以是可以……”
“你怎?说话干嘛吞吞吐吐。”
“有朋友在家里。”
“那更要去打声招呼。这个先帮拿下。”父亲把盒子塞到手上,出乎意料轻。盒子略微倾斜时,轻轻发出哐当声音。
离开门上猫眼,然后,压低嗓门转头对客厅方向说:“赶快穿衣服。”
“谁啊?”
“先别问。”
检查下自己身上服装,下面穿条短裤,上半身是玛丽莲·梦露T恤。嗯,完全没有问题。
门铃又响。也曾经考虑过假装不在家,但还不至于这不孝。下决心,取下门链,打开公寓门。最先映入眼帘,是黝黑额头上汗水。男人之所以不擦汗,是因为他双手抱着个用白布包着盒子。
她低头,背心胸口处垂下来,露出洁白乳沟。
父亲慌忙移开视线。
“呃,这位是渡边明日香,大学同学。”
明日香挑着眉毛看着,柔软双唇无声地动动:“同学?”
对着明日香偏偏头:“老爸。”
“这是什啊?”
“骨灰。”父亲脱下皮鞋回答。
“谁?”
“姐姐。”
“那就是姑姑喽?还以为老爸那里亲戚只有久美姑姑而已。啊,你等下。”
言不发地望着这个男人。高温三十二度天气,男人身穿灰色西装,捧着个白色盒子,他那双细长倒吊眼眨好几下。两片厚唇依然横在脸上,但小平头中夹杂许多新增花白头发,身体也好像缩小圈。
“最近好吗?”父亲冷冷地问。
“您怎突然来?”
“嗯,来这里办点事,顺便有事拜托你。”父亲看眼盒子。
“要来之前,也打通电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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