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门。公寓附近
马路几乎都没有整修，走
几部，就踩到小石子，
阵剧痛从右脚底直冲脑门。
疼痛难耐地在街灯下停下脚步，这时，才发现自己穿着橡胶人字拖，难怪这
不好走。用手摸着脚底。抬头看，群飞虫聚集在白色路灯周围。这寒冷夜晚，仍然有飞虫。疼痛依然没有消除。吐口气，再度跑起来。在距离公寓五分钟地方，有个岔道口。横杆已经降落，警铃响起。红色警示灯随即开始闪烁。四节车厢电车慢慢加速，经过眼前。车厢内光线溢出来，可以清楚看到抓着吊环乘客所戴领带图案。电车经过后，四周再度暗下来。警钟停，横杆升起来。走过岔道口，有个药房。药房门口有个红色电话。在红色电话前停下来，个看起来像是上班族中年男子正在打电话。他涨红着脸，对着电话咆哮，突然挂电话，骂句“王八蛋”后，转头看着，嘴角露出卑微笑容。“啊，打完，请用，请用。”男人视线看着脚，“你住在这附近吗？穿这样会不会冷？”男人用熟络语气问道。瞪着男人。“瞪什瞪？小心嫁不出去。”男人悻悻然地撂下这句话，步履蹒跚地往车站方向走去。男人身影走过街角后，拿起电话，从钱包里掏出十日元硬币，投两枚。犹豫下，又加枚。在嘴里默念着电话号码，慢慢地按下按键。铃声响五次后，听到“咔嗒”声音。“喂，这里是川尻家。”熟悉声音令喘不过气。“爸爸……”电话那头安静下来。“姐姐吗？”“……纪夫吗？”“果然是你，事到如今，为什……”早知道就不打这通电话。当意识到这点时，为时已晚。脑海中浮现出彻也熟睡脸庞。吸口气。“可不可以见个面？”再度陷入寂静。“纪夫？”“见面能怎样？”“有话要对你说。”“现在还有什好说……”“拜托你。”再度沉默。“下不为例。”“下不为例也没关系。在佐贺车站见面怎样？”“不行。你到这里来，可能被附近人看到。去你那里。你现在在哪里？”“博多……”“你说哪里？”纪夫提高嗓门。“盘井屋屋顶，可以吗？”“你怎选这奇怪地方。好吧好吧，明天是星期六，下午两点左右可以到。”“知道。”“那挂。”“等下……爸爸好吗？”听到纪夫呼吸声。“你怎不问久美事？”“久美怎？”“见面再说吧。还有老爸事也样。”电话挂断。走回公寓路上，发现自己吐出气都是白色。右脚脚底阵阵抽痛，脚尖已经冻僵，完全没有感觉，但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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