佃靠在沙发靠背上,凝视着空无人起居室虚空。
对啊。
自己怎就没想到呢?
他现在感觉就像在森林里迷路很
“啊,也正想跟你道个谢,你给介绍神谷律师真是帮大忙。”佃难得坦率地对她说谢谢。
“他是不是特别棒?”学术研讨会可能十分顺利,前妻心情很好,“能庭外和解真是太好,这就相当于胜利啊。另外,刚才还听神谷律师说帝国重工事,总算轮到你登场啊。”
“登场?”
佃没听明白,反问句。
“哦,你不是要参加重工项目吗?还以为你肯定会如此向对方提议呢。”
自从放弃研究者道路,接过父亲衣钵成为社长后,佃就几乎没有“为自己”考虑过。
连继承公司都是为上年纪母亲,以及当时那几十名员工。只是——
现在,佃心里产生意想不到疑问。
这个选择,对当时身为研究者已经走投无路自己来说,是不是种“逃避”呢?
不为自己,而为家人和员工——他内心,是否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抚平挫折感呢?
真是太过分。”
“再过段时间,利菜就会懂。”
再说下去也不太可能有结果,于是佃站起来,低头看着两眼含泪女儿。
“为你和奶奶不伤心、不为难,爸爸直在尽全力。仅此而已。”
“拜托你别说是为们好吗。”利菜反驳道,“把自己说得好像悲剧英雄样,也太狡猾。爸爸去上班工作,还不是为自己。”
沙耶说句出乎意料话。
“你说什呢……”
佃说到半,猛地闭上嘴。
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啊。
“你不是火箭发动机方面专家吗?莫非你觉得自己比不过帝国重工那些研究员?”
他是否只是借口为他人而不去正视现实呢?
佃为这些苦涩想法皱起眉,却听到放在起居室角落公文包里传出电话铃声。
是沙耶。
“不好意思,这晚还打电话给你。就想对你道声喜。”
她参加国外学术会议直持续到昨天,可能今天回来就看到报纸上消息。前妻跟佃不样,直脚踏实地走在研究者道路上。
佃沮丧地退出女儿房间,却迟迟没有睡意,便躺倒在起居室沙发上。
真是太难。好不容易解决诉讼问题,公司却仍有堆积成山难题等着他,连家里都不安宁。
帝国重工提案、唐木田跟山崎在会上争论——躺下来,当天发生事就不断从眼前闪过。利菜刚才说话也成扎在佃内心深处根刺。
“为自己吗……”
母亲已经回房去,佃独自待在静悄悄起居室里,低喃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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