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十分啦?真是太晚!明天九点你必须叫醒,有事。”
“好,先生。”
“今晚有客人来过吗?”
“
撞撞地走开。阵凛冽寒风横扫广场,汽灯被吹得闪烁不定,火光变蓝,光秃秃树上黑铁样枝丫来回晃着。道林打个寒战,返回房间,合上窗。
他穿过房间到门口,转动钥匙开门,甚至不看眼那个被杀死人。他觉得整件事关键就是不要意识到目前状况。那位朋友,是他画出切痛苦之源致命画像,已经毙命。这就够。
接着,他记起那盏灯。这是盏造型奇特灯,出自摩尔人手艺,暗银上镶着锃亮钢制阿拉伯花饰,嵌有粗糙绿松石。也许他仆人会发现这盏灯不见,然后前来询问。他犹豫下,转身从桌上拿起灯。他禁不住又看看那死去东西,动不动。那双又长又白手臂看起来多吓人!简直就像尊恐怖蜡像。
锁上门后,他悄无声息地溜下楼。木板“嘎吱嘎吱”响个不停,似乎在痛苦地喊叫。他有几次停下来,等着什。是,切都很安静,只有他自己脚步声。
到书房,他就看到角落里手提包和大衣,得找个什地方把这些东西藏起来。他打开护墙板里个密柜,这个柜子被他用来存放各种奇怪伪装工具,他把手提包和大衣放进去,以后烧掉它们会很方便。随后他取出表,此时是点四十分。
他坐下来,开始思考。在英国,每年——几乎每月——都有人因为干他干事而被绞死。空气中弥漫着股疯狂谋杀气息。某颗红色星与地球离得太近……然而,有什不利于他证据呢?巴兹尔·霍华德十点就离开房子,没人看见他又来过。他大多数仆人都住在皇家塞尔比庄园,贴身仆人已经入睡……巴黎!对,巴兹尔已经到巴黎去,乘午夜火车去,就像他原先计划那样。因为他性情尤其内敛,所以若有人会起疑心,也要到几个月以后。几个月呢!在那之前,所有证据早就能毁掉。
他突然有个主意。于是穿上皮大衣,戴上帽子,走到门厅。他在那里停住,听着外面人行道上,个警察沉重而缓慢脚步声,看到窗户上闪而过牛眼般提灯光亮。他屏住呼吸,等待着。
过会儿,他拉开门闩溜出去,再反身轻轻把门关上,接着他开始按门铃。过大约五分钟,他贴身仆人出现在门口,衣服还没穿好,副睡眼惺忪样子。
“对不起,不得不叫醒你,弗兰西斯。”他说着,跨进门去,“忘带前门钥匙。几点啦?”
“两点十分,先生。”仆人看看钟,眨巴着眼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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