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氧让顾舟失去力气,挣扎动作开始变小,眼前人面目逐渐模糊,恍惚之中,那身影与记忆中影像重叠起来,他仿佛回到重生之前,他也是这样被任轩按着,对方掐着他脖子,掐
窗帘拉着,室内片漆黑,他定睛去看,隐约看到门口确实有个黑影,却看不清是谁,下意识唤句:“傅沉?”
对方不说话。
顾舟警觉起来,有种不太好预感,伸手去摸床头台灯,可还不等碰到,那人突然冲上来。
顾舟被吓跳,紧接着,他感到股大力把他按在床上,双手掐住他脖子,他瞬间呼吸困难。
他拼命挣扎起来,同时也猜出对方是谁,果不其然,那人口罩
巾,又倒杯温水:“累就早点睡,别躺在这,小心着凉。”
顾舟爬起身,把杯水全喝完:“那去洗漱,傅总也早点休息。”
傅沉点头。
时间是晚上九点多,还远远没到他睡觉时候,傅沉上二楼,关上门,给助理和秘书发消息,告诉他们自己明天也不去公司,又通知家里保姆,让保姆转告他狗,主人今晚不回家。
顾舟因为生病身体虚,加上收拾屋子耗费体力,实在很是疲劳,几乎是刚躺下就睡着。
是任轩。
顾舟脑子里跳出“明明已经收回别墅门卡他是怎进来”,但很显然他现在没有时间思考这些,他抓住对方手试图让他松开,张嘴想要叫喊,可咽喉处被死死掐着,发不出点声音。
任轩狠狠地盯着他,声音咬牙切齿:“你敢绿?结婚前天跟分手,就是为那个傅沉,是不是?!”
顾舟无法回答他荒唐问题,强烈窒息感让身体慌乱起来,他奋力用脚去踹,用膝盖去顶,可他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如任轩,生病未愈,又从睡梦中惊醒,不可能敌得过个身体健壮成年男性。
任轩死死压在他身上,双手拼命掐紧,他目眦尽裂,凶相毕露,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温柔男友模样,低声怒骂:“把东西都扔在门口是什意思?跟割席?玩够就把脚踢开很爽是不是?贱¨货,长着贱¨货身体还装清高!你现任男友知道你是个早就被人玩烂贱¨货吗?!”
但可能是脖子后面皮肤还没痊愈,平时不碰没事,睡觉时不受控制地翻身压到,就感觉有点疼,搞得他睡得不是特别安稳。
不知道什时候,他迷迷糊糊听到有关门声,以为是傅沉不放心他,半夜过来看完又走,就也没有在意,没打算睁眼。
然而紧接着,他又听到“咔哒”响。
这声音在安静房间里非常清晰,他几乎是瞬间惊醒——那是门被反锁声音。
卧室门只能从里面反锁,他屋里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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