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那真
只是梦吗?"顾舟直视他眼睛，又重复
遍。
"当然是梦，"傅沉笑下，那笑容却透着些勉强，他喉结滚动，好像终于有点慌似，语速快起来，"不然还能是什
，难道是真实发生?你明明好端端坐在面前………."
"可如果说，那确实是真实发生过呢?"顾舟神色
他指尖捏住纸页，在上面留下个浅浅痕迹，傅沉见他半天不再翻动，笑笑说∶"都说，其实没什内容，大部分以前都告诉过你。"
顾舟∶"那个梦"
傅沉低下头，用掌心盖住腕上手表。
表盘冰冷金属接触到他皮肤，他轻轻地叹口气∶"那个梦以前直不想跟你提，因为有点……避讳，不太想回忆它，也不想告诉你做过这样梦，以免你多心。"
他说着重新抬眼∶"也不知道为什会做这样个梦，可梦就是梦，梦里出现什都不讲道理，也许是日有所思，是内心恐惧造成，太害怕失去你，所以才会梦到……"
顾舟抬起头，看眼坐在对面人。
傅沉也看向他，指尖轻轻摩挲着腕上手表∶"怎?"
"没什。"顾舟低下头。他再次将记录本翻过页。
后面内容，就基本是傅沉跟他讲过那套说辞，包括被他救时目睹他倒地造成心理阴影，怕他死，害怕"失去"感觉，偶尔有些细微差别，但大致无二。
唯区别在于，傅沉跟心理医生描述时要更偏向概括，而对他说时候，感情色彩更强烈。除那个梦。
顾舟沉默。又来。
傅沉这个人实在太擅长说谎，他从来不说完全虚假谎言，所有谎言都掺杂着真话，真真假假，让人无法分清。
用这样真挚语气说这样真假参半话，也难怪他之前被骗那多次。
顾舟盯着对方摸表手，傅沉留意到他注视，又把手移开。
长时间沉默过后，顾舟终于开口道∶"那真只是个梦吗?"傅沉微怔，整个人骤然—紧∶"什?"
顾丹慢慢把这本咨询记录看完，他不知道心理医生有没有感觉，但这些记录给他感觉就是傅沉在引导对方给自己进行诊断和治疗。
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病情非常解，第次问诊就,bao露自己全部心理问题，除去隐瞒"他"和重生具体内容，整个咨询过程可以说极为顺利。
如果说这真是傅沉第次问诊，之前没有做过任何治疗话，他是不相信。
他太清楚自己是什病，所以简化流程节省时间，就好像游戏周目通关之后开启二周目，对任务流程如指掌。
这让顾舟更加确定，傅沉绝对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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