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驾驶座上,重新将手机开机,看眼时间——11:10。
手机开机,各种消息便纷至沓来,他习以为常地扫而过,按轻重缓急筛选重要信息,随即视线凝,停在
“都发烧还没大事?你快吃药,能起来就去医院挂号,听到没?你要是有需要,随时给打电话。”
“好,”顾舟有些抱歉地说,“给您添麻烦。”
他在公司挂名这两年,已经好几次因为生病没能及时完成任务,但每次经理打电话给他,都不是为催促他赶紧把活干完,只叮嘱他看病吃药,好好休息,也从没因此扣过他绩效。
他觉得自己实在亏欠经理太多,甚至怀疑公司直不辞退他是在做慈善。
顾舟又躺会儿,终于艰难地尝试起身,身体实在是太难受,浑身绵软无力,脑袋也昏昏沉沉,他能感觉到自己正在发烧,心跳因为体温升高而加快,快得让他心慌。
付两口,早早爬上床。
好在最终没有起水泡,也没有因受凉而引发神经痛,他精疲力竭地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
第二天,他果断没能起得来床。
其实半夜他就觉出不对劲,奈何身体疲倦得厉害,他始终处在半梦半醒间,没办法完全清醒过来,身上忽冷忽热,嗓子发干,凭他多年生病经验来看,肯定是发烧。
他屡次想爬起来吃药,都没能挣扎成功,恍惚中觉得自己吃,可没有任何效果,才意识到原来是在梦里吃。
洗个纹身就能把他放倒,这身体真是没救。
他拉开床头柜抽屉,晕晕乎乎地从里面翻出盒退烧药,就水吞服。
他实在是很热,热到让他觉得如果自己不做点什,可能等不到退烧药起效就要被烧糊,于是他挣扎着站起,摇摇晃晃地走进洗手间。
与此同时。
傅沉从心理咨询室出来,上停在楼下车。
就这样直挣扎到第二天上午,放在枕边手机震个不停,总算是把他震醒,他艰难地睁开眼,把电话接起,电话里传出个女声:“喂顾舟?你总算是接,你还好吗?给你发上午消息你都不回,不是生病吧?”
打来电话是他们部门经理,因为发烧而变得迟钝大脑龟速运转好会儿,他才想起今天好像是有个什文件要交,因为昨晚太累,他居然把这茬给忘。
他缓口气,用干涩嗓子说:“对不起啊经理,不太舒服,明天再交给你行不行?”
“真生病?工作不要紧,找别人弄下,你快点去医院啊!”经理顿时焦急起来,“真是,要不要过去帮你?你还能起来吗?”
“啊……不用,”顾舟说,“没什大事,就是有点发烧,吃点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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