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服务生为点单。那个和同从圣母院出来男人坐得仅桌之遥。服务生很快端来咖啡,里面加热腾腾、浮着泡沫牛奶,分量掌控得刚刚好。服务生像士兵般冲着那个男人挥舞着手臂,那人正用惊异眼神盯着看。向他望去时,他指指对面空椅子,那把椅子正卡在小桌子下。服务生在俩中间停下,晃晃那把椅子,向使着眼色,仿佛在问:需不需要挪开椅子,打消他心思?看着对面那个男人,不置可否。服务生耸耸肩,把手从椅子上拿开。那个男人用低沉沙哑嗓音叫点单,服务生点点头,然后举步离开。圣母院遇到男人走过来,坐到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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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可不好,艾琳思忖道。她放下笔和日记本。酒已经快喝完。有些过于享受塑造这个男人过程,把他打造成个浪漫厌世主义者,而忘记他眼角风尘仆仆而又不失性感皱纹。下则日记里得把这些写进去。
她把红色日记本藏回原处,然后上楼。今晚轮到她做饭,于是她用扁豆、奶油、大蒜和肉豆蔻籽熬锅汤,烤好面包,又用长叶莴苣、碎面包块、蔓越莓和山羊乳干酪调制沙拉。她不停喝酒,什事也影响不到她。每个人都安静地吃饭,夜晚匆匆过去,和任何普通家庭并无两样。孩子们洗完碗碟,做过功课,然后上床睡觉,顺利得简直像赌马三连胜,只有吉尔被新闻里政治戏剧勾走魂儿。
艾琳还是忍不住想着那个虚构在巴黎咖啡馆邂逅男人,句句话语、个个字词、幕幕场景涌进她脑海,让她欲罢不能。她没有像往常样拿本书酝酿睡意,而是悄悄走下楼,继续写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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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站起身,蹒跚地向走来。他是个不起眼男人,但看到他眼睛,对他切都提起兴趣,估计所有女人都会这样吧。觉得,这样双眼睛简直是男人诅咒。女人很难对这样凝视置之不理。拥有这双眼睛,刚开始时固然美妙,好似坐拥无上财富,但倘若不懂如何控制内心最邪恶冲动,你人生定然没有什好下场,要饕餮而死,要吸d而终,再或者纵欲而亡。事情看起来很简单,但实际上绝非如此。想,那个男人对此似乎也隐隐有所察觉。他没有喝醉,或者至少酒已经醒。虽然他步态看上去笨拙而蹒跚,但仍然神志清醒,举止得体。他坐下来后,看起来只是对感兴趣。他用英语和交谈,问是不是美国人。他问喜不喜欢巴黎,又问为什去圣母院。如实相告,说来祈祷能再有个孩子,接着问他来这里有何请求。他还未作答,服务生就端来咖啡,他搅搅杯底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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