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成人以前,第二代拉罗斯有时幻想虽然她母亲是被人偷走,也许是上帝偷走,但她肯定还活在某个地方。当然,她知道这不是真,可这种想法直困扰着她。当她终于向父亲问起这个问题时,他变得心烦意乱,从橱柜顶层取下威士忌酒瓶。沃尔弗雷德时不时地会喝上口,但从来没喝醉过,所以当他喝威士忌时,仅仅是说,他正在做心理准备,要讲话不好说出口。
“你是唯个问起这事孩子。”他说。
“你跟说过,有人偷走她。”拉罗斯回答。“是吗?”
虽然有女人向他投怀送抱,但沃尔弗雷德没再结婚。多年来,他不时讲起几个孩子母亲,她在孩子们心中好像还活着。眼下,他已有年没提起她。这个女儿,这个叫拉罗斯孩子,已经被个名叫理查德·赫伯特·普拉特人招收入学。这个男人行经曼丹人、希多萨特人、阿里卡人保留地,穿越北达科他州和南达科他州,在宾夕法尼亚州卡莱尔市开家寄宿学校。她想去,因为她知道,母亲也上过寄宿学校。这是条与母亲相似路,而母亲曾那急切地坚持把她懂东西生动形象地教给女儿。
[1]原文为奥吉布瓦语。
闷热候诊室里喊着她名字。
那个护士到哪儿去?
他不想让深爱人来生受到男人伤害,就像她这辈子样。随后,他要把她所有东西焚烧给她送去。
“走到边上来,等着,”他朝着空中喊,“戴着你那顶有羽毛帽子。”
可那个护士去哪儿?
沃尔弗雷德跌跌撞撞地从路上奔回来,麻木呆滞。孩子们向他跑过来,他们直在守候。发现向理智父亲心神大乱,他们感到疑惑。他们马上缠着父亲,大声询问,吵闹不休。沃尔弗雷德滚下马,只手捂着脸,孩子们没问母亲是不是还活着,而是问她在哪儿。直到走进木屋,坐在炉边椅子上,直到炉子里生起火,刷洗过马,过很久,沃尔弗雷德才开口说话。他沉默吓得孩子们不敢再说句话。终于,他声音在寂静中响起。
“你们母亲死,她已经入土,埋在很远地方。”
他拥抱他们,爱抚他们,让他们靠在他马甲上、胳膊上尽情地哭,直到哭得筋疲力尽,伤心地爬到床上睡觉。只有最小拉罗斯,那个跟妈妈同名孩子,还蜷缩着靠在他身边。有那会儿,她父亲盯着炉里炭火,身子晃晃。拉罗斯听到他暗哑低语。
“有人偷走她,你们母亲被人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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