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又沮丧。跳下车时那冻得麻木膝盖和掌根被擦伤。疼痛使清醒,聚精会神,浏览着张贴在窗户上标识,心想尽快找到姨妈店。毕竟们好几年没来过姨妈家。
卡尔岁数比大,他跑丢可不是责任。可也确实没帮他,个人跑到小镇尽头。在明亮浅粉色花朵映衬下,他满面红光,就好像被妈妈抚摸时那样,想到这些就受不。
停下脚步,热泪突然涌上来,耳朵也开始发烫。因为心里不好受,忍不住哭起来,当然知道那无济于事。转过身,仔细朝四周看,幸亏这样做,因为刚刚个劲往前跑,已经跑过肉铺。肉铺仿佛突然出现在眼前,门口有条没铺过短车道。面墙上画着头白色猪,猪身上写着“科兹卡肉铺”几个字。沿着两侧种着矮冷杉树车道朝肉铺走去。店铺看上去还没装修完,但生意很好。似乎是因为忙于接待顾客,所以姨妈和姨父顾不上肉铺装潢。站在店前宽大门廊上,如同乞丐般四处打量。头顶上方墙上钉着排麋鹿角,从麋鹿角下走过。
门口通道很暗,心怦怦直跳。已失去很多,忍受过悲伤和寒冷,所以敢肯定,看到这样情景是完全合乎情理,虽不真实,但可以理解。
狗又次朝卡尔扑去,花瓣从卡尔手里树枝上纷纷落下。但这次,花瓣落在周围,落在店门口。嗅着消失在外套上花瓣,品尝它们融化在嘴里淡淡甜味。没时间去想这切是如何发生,因为它们在落下瞬间就消失。对玻璃柜台后男人说出名字。
皮特姨父个儿很高,金发,头戴蓝色牛仔布旧帽,与眼睛颜色个样儿。他是个屠夫,不爱笑,此刻这样微笑算得上很亲切,他微笑中充满希望。“你说什?”他问道。告诉他名字,但他还是没认出。最后,他惊讶得睁大眼,叫来弗里兹。
“你妹妹女儿来!”他冲店里喊道。
告诉他只有个人来,是坐火车来。他用双臂把将抱起,走进厨房,姨妈正在厨房里为那漂亮斯塔表姐煎香肠。尽力向弗里兹和皮特讲述是如何突然出现在他们家门前,在说话当儿,表姐正坐在桌边紧盯着。
姨父和姨妈充满善意地看着,但满腹狐疑,认为肯定是离家出走。但当告诉他们奥玛大师事,告诉他们妈妈如何高举着钱包,告诉他们奥玛大师怎样扶着她坐进飞机时,他们下变得严肃起来。
“斯塔,把前门玻璃擦下。”弗里兹姨妈说。斯塔不情愿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现在就去。”姨妈说。皮特姨父重重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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