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麦麸饼干放在她面前后,多特说她整天都被关在漆黑“淘气黑箱”里,深知自己当时该对她话有所怀疑。
“‘淘气黑箱’真是个箱子吗?”坐在她身边,为她被关在黑箱里而愤怒不已。
但多特嘴里塞得满满,眼神无声地回答。她眼里闪着耻辱泪光。往常她哭是为达到自己目,但今天下午,眼泪直在她淡褐色眼睛里打转,她泪眼朦胧样子比啜泣时看起来更可怜,更让人觉得她很无辜。她大口嚼着饼干,大口喝着牛奶,然后继续描述那个箱子:
“那个红箱子是在教室后面,在钟下方。沙姆韦老师每次都可以关好几个小孩在里面,她把你推进去后就‘砰’地合上盖子。箱子很大,木头做,里面有许多碎片。”
多特清晰地回忆起那种可怕感觉,便不再往下说,至少当时是这样想。“里面很黑,很黑。”她轻声说,眼神绝望、冷淡。她为求安慰,把整块饼干塞进嘴里,而在咀嚼时又伸手去拿另块。但很少纠正她不当行为,实际上,尽量不对她说“不”。这个字眼如同电击,能让她如雷神般震怒。“不”字让她身上电压升高,只有当电流从她传到们身上后,她身上电压才会降低。默许她再往嘴里塞块饼干。想到沙姆韦,她惩罚学生方式让脊背发凉,就像读小说时那样。
“沙姆韦……那个沙姆韦……真是个女巫!”摇晃着站起来,“这次她可跑不!”
低头看着多特,她也正抬头看着,从她眼中看到她对崇拜和天真信任。就像神话故事里那样,是她教母,是她守护者。
“你只管吃完这些点心,”边说边拍拍她肩膀,摆出大人威严态度,“来教训沙姆韦。”
多特脸上笑容绽放开来,热烈而灿烂。在那笑容鼓励下愤怒地走出肉铺,跳上卡车,发动引擎。甚至没把时间浪费在戴帽子、系围巾上。急忙驶向学校,准备在沙姆韦开溜前截住她,不然就去她复式公寓,或阿格斯任何角落——其他年级教师先放出“淘气黑箱”里孩子,再把红铅笔削得如针般尖利后可能溜去角落。
多特就读圣凯瑟琳学校是母校。很久前,曾在那儿创造过令人瞩目奇迹。现在阿格斯人口增加,学校扩建后也更加世俗化。每个老师都教着更多年级,工作日不再强制师生做弥撒。自信满满地走过双层绝缘玻璃门,快步穿过空无人大厅,走向沙姆韦所在教室。几乎被愤怒冲昏头脑,等不及给沙姆韦拳。运气不错,如所愿,她还在教室,正准备回家。她把反光衣橱当作镜子,把顶亮蓝色贝雷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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