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跑到楼下,月亮还没升起。想找门廊吊灯开关,却没找到。于是,跟着玛丽,扶着草坪躺椅和月季支架,摸黑前行。穿过草坪,看到她俩抱在起影子。玛丽印花裙跟花丛浑然体,可地上有个白色影子,那是斯塔。摸到她羊毛毯,那是弗
才好。这封信是寄给明尼阿波利斯凯瑟琳·米勒太太。看不出这信是多久前写,也不知道斯塔是什时候忘记寄出。
关上柜门,将信放在小提包里,然后走上楼。最后还是决定多添几美分邮资,把这封信寄给米勒太太。可那整天,想到满柜子废旧物品,就感到悲伤。正因为有斯塔,才会有那些旧物,可等她不在,这些东西依然会在那儿。它们比斯塔坚持得更久,况且它们已战胜路易斯,最终也会战胜。它们只是些平常物件,却有们无法比拟力量。那些东西那不起眼,却不可毁灭,然而不管斯塔求生欲多强,她都必须死去。想到这些,就难过。
现在,玛丽在旁讲话,而却产生个奇怪想法:人生中所有接触过东西都该在死后被埋葬,因为要是东西比人活得更久,那就没意义。玛丽在旁说个不停,给讲看不见地心引力,而看到们几个人头被往上吸入太空,身边飞着们用过橡胶地垫和梳子,直到们被迅速吞噬,然后消失。
切都变成团混乱。好像什都不重要。玛丽又看透心思,还大声说出来,可根本不生气。她说,这小镇是以印第安人古墓名字命名,古墓里藏着死人生前用过东西。有人在里面找到过石磨、狩猎用箭头和各色石头做珠宝首饰。
于是想,埋也没用。即使在地下,们物件还是活得比们久。
狗在窗边叫。那天夜里寒冷刺骨,发现小迪基已咬断绳子,又开始刨鸢尾花丛。听到斯塔在门廊处喊叫。她声音越来越高,直至完全嘶哑,最后消失。她椅子或其他东西翻倒在地。听到小迪基或咆哮,或低吼。那声音也可能是斯塔发出来,不是斯塔就是小迪基在呻吟。和玛丽打开窗户,她伸出头张望,但天太暗,紫丁香花枝挡住视线,们看不见小迪基,却能听到喘息和击打声音。
“它找到什东西,”玛丽说,“要是它把草坪边狭长花坛刨坏,斯塔会杀它。”
“快走!走开!”玛丽喊道。
但喘息和击打声没有停下。
玛丽在身后摸索着,有两样东西触手可及,件是有缺口圣母马利亚塑像,另件是块特别砖头。她拿起砖头,从窗口砸下去。只听见砰声,然后片寂静,小迪基哀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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