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平衡大师”。没过多久戴尔芬就发现,他果然只会“保持平衡”这件事。毫不夸张,只此件,其他概不行——他不会洗袜子,不会从事寻常稳定工作,不会缝缝补补,不会卷烟卷,不会唱歌,甚至不会喝酒。他也做不到安安稳稳坐上会儿,完整地看完报纸上篇文章。他也不太会聊天,除说个笑话以外,讲不什故事。他甚至懒得和谁打上架。他玩不“克里比奇”“皮纳克尔”这种用时较长纸牌游戏。就算他们能长久定居在某个地方,他大概连棵绿植也种不活。不过,她确实开始爱他,出于三个原因:其,他说他爱她爱得无法自拔;其二,虽然还没和他体验过激情四射鱼水之欢,但他直表现得温柔体贴;最后点,他感情很容易受到伤害。戴尔芬无法承受伤害个男人感情,因为她对父亲罗伊·瓦茨卡过于依恋。虽然他酩酊大醉时总会做出极具破坏力愚蠢行为,但她对他依然怀有永恒不变爱意,而且很不幸是,她已被树立为人人称道模范。
比方说,她对西普里安没什期望,除却点,就是不要从椅子上摔下来。至于西普里安,刚过去周,他就爱上依附戴尔芬感觉。他蜷缩在廉价出租房里床上,盖着应戴尔芬要求重新洗过床单,因为她受不上面虫子。他精心照料着自己酸痛肌肉,戴尔芬则在为他们生计忙活。她修补好表演时撕裂道具,规划好在每个落脚点逗留时间和下个要造访城镇,如果有钱可数话就数数钱,给报社寄信和广告,想好要吃点什。
在旗杆上倒立后第二天清晨,她宣布他们有足够钱吃香肠,还配点鸡蛋和燕麦粥。毕竟他们已决心接下来在个养牛场里进行长期训练,提前强身健体还是很有必要。他们用伤痕累累厚碟子用餐,细嚼慢咽,颇为享受。现在咖啡馆老板已经认识他们,送来糖和吃剩薄煎饼。西普里安画个草图,上面有个火柴人,在把椅子上倒立,下面则是摞看起来摆放随意实则精心布置过椅子,最下面那把矗立在个女人肚子上,她那四根火柴棒样胳膊和腿支撑着地面,气球状脸在片残破节目单上微笑着。
“这个能让们发大财。”西普里安郑重地说。
戴尔芬望着那摞高高椅子,看看下面那条代表她肚子线,用叉子又叉起根香肠。
养牛场里并没有牛,地面上都是已经风干圆饼状牛粪。她像扔碟子样把它们扔到边,拉伸下筋骨,做两组弯腰触碰脚趾运动,热好身。万事总是开头难,她腹肌很快就会非同小可。西普里安向她演示遍通过系列科学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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