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肉骨头（11 / 12）

发展成为镇上个公共活动机构。他很想念以前在老家参加合唱团，虽然那个合唱团成员全都是屠夫大师，但和希奇大夫二重唱不久后，他才恍然大悟，到美国，没有必要再根据职业去严格划分合唱团种类。

合唱团第次活动定在沃尔德沃格尔肉铺屠宰间，那里有高耸天花板和四面水泥墙，歌声会有回音，音效让人颇为满意。银行贷款主管带着个职员来，私酒小贩、镇上治安官、偶尔露面希奇大夫，还有酒鬼全都来——真是完美混搭。银行主管兹布鲁格和职员波特兰·查弗斯从私酒小贩纽霍尔那里买来啤酒，治安官霍克也很乐意暂时不和小贩计较。虽然希奇大夫本人并不赞同，还是不情愿地负责控制他们摄入酒量，不过若他们恰好说服他本人也来上几口，他敏锐目光也会有些游离。而镇上酒鬼，也就是戴尔芬·瓦茨卡父亲罗伊，会接二连三地续杯。菲德利斯则为所有人提供饼干、奶酪、夏令熏香肠和张口就来幽默，因为只要开口唱歌，阴郁和忧愁便会离他远去，他就是个快乐男人，完全沉浸在音乐之中，轻盈而欢快。头次聚会这个夜晚，在惊喜连连气氛中，男人们喝着啤酒，直唱到天亮。他们给彼此唱自己最爱歌，互相教着歌词。他们声音轮流响起，到第二段副歌时，便热情奔放地齐声高歌，响彻夜空。唱到大家都熟悉曲子时，众人便颇有默契地唱起和声。治安官霍克可以唱出令人心碎假音，兹布鲁格男中音则具有大提琴般低沉音色，让人不敢相信是出自个发起过诸多冷酷无情没收抵押品法律程序人之口。而罗伊·瓦茨卡只要手中握杯杜松子酒，就能以同样信心参与各个环节演唱，但他发现自己声音和查弗斯很相近，所以他们俩有时候会不自觉地较劲，而不是和声。伊娃伴着男人们歌声睡着，从那以后这个情景每周都会上演次。合唱团成镇上最受欢迎聚会，吸引来不少听众，那些嗓音不优美或五音不全人就坐在合唱主力周边，静静地听。

让人悲伤是，在阿格斯所有居民当中，觉得合唱团最有吸引力大概莫过于皮特·科兹卡。他也是个酷爱唱歌人，觉得自己受到众人冷落，默默生着弗丽齐闷气，也想成立个合唱团，可惜镇上嗓子好人全都去菲德利斯那里。于是，这个合唱团便成两位屠夫冰释前嫌、重归于好原因之。过段时间，皮特实在经受不住诱惑，在天夜里，干脆若无其事地露面，仿佛什事情都未发生。菲德利斯也神色自若。旦两位屠夫起唱起歌，曾经风起云涌便几乎完全沉寂，归于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