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笑,挣扎着想用手肘撑起身体。戴尔芬扶她坐起来,望向窗外。然后她仿佛已耗尽所有力气般向后倒去,点点头。两个女人可以听到窗外男人们歌声,正磕磕绊绊地唱组爱国歌曲,首接首。霍克治安官尤其擅长演唱《星条旗永不落》高音部分。他声音就像又薄又尖玻璃碎片,怪异地划破明亮而热烈空气,让戴尔芬不寒而栗。
“男人都太傻,”伊娃轻轻地说,“他们以为把‘艾维克利尔’谷物酒藏在醋栗丛里,们就看不到,还觉得这招很聪明。”
虽然伊娃在人间逗留最后时光如梦魇般可怕,她却拒绝在疾病折磨下死去,甚至更情愿以种莫名滑稽方式承受痛苦。有时她会用种异常声音嘲笑自己痛苦,拿她状况开玩笑,而且随着人生终点越来越临近,这种情况就越频繁。后来戴尔芬回想起来,才觉得买毛丝鼠这个行为就是她状况急转直下征兆。天她突然下床,偷偷开着送货卡车去个神经质古怪老太婆农场,带着这堆动物回来。现在往窗外看去,越过在晾衣绳下喝酒男人,就能看到这些皮毛丰厚小东西在做工粗糙笼子里气喘吁吁,缓缓散发着臭味。
戴尔芬坐在她朋友身边。这是厨房旁间小屋,储存大量密封罐头,是伊娃向菲德利斯提出把她床安置在这里。这个房间有扇大小适中窗户,正对着后院,这就是她希望在这个逼仄地方死去原因。从这里向外望,她可以看到儿子们实施她开启“毛丝鼠养殖致富计划”。他们回收利用别人废弃鸡笼子,用铁丝网重新打造鼠笼,还把废木材敲敲打打,做成巢箱。现在戴尔芬突然明白,这是转移注意力种方式。她看着她朋友不知不觉地打着盹儿,这才意识到,那些长得像兔子古怪东西是把孩子们注意力从他们奄奄息母亲身上转移开明智选择。
国庆节那天,他们中午就闭店。整个镇上人都在庆祝节日。菲德利斯把旧桌椅搬出去,摆上啤酒肠、夏令香肠、西瓜和几碗饼干。瓶装啤酒在番茄架下冰桶里冒着汗珠,这是他们喝完高度酒后饮料。伊娃早就知道他们把酒藏在哪里,所以看着他们偷偷摸摸地把胳膊伸进醋栗丛,猛地拔出酒瓶,鬼鬼祟祟地冲屋里看眼,再把酒瓶对准嘴唇,会觉得很有趣。就连菲德利斯这样强大沉稳人都表现得像个犯错小孩。
戴尔芬望着西普里安慢悠悠地穿过摇摇欲坠后门。他笑容满面,把带来礼物放在香肠旁边。那是瓶陈年威士忌,大概是最近次跨国之行带回来。之前菲德利斯和戴尔芬在梅约诊所看医生时,西普里安帮着照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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