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飞快转过药店街角,从巷子里跳出来,号叫着摔在地上,用手使劲抓着地上冻僵泥土。她从嘶哑叫声中辨认出,那正是她父亲。他跪在地上,费力地朝她爬过来,然后又像被根绳子拽起来样跳起来。他就像个风滚草球般被吹到家店门口,又旋转着滚下台阶,伸开四肢,摊躺在排水槽细流里。戴尔芬朝他跑去,但他看到她,便吓得打个激灵,往后绊下,转身开始奔跑,像疯样在街道两侧来回乱窜。他四肢细弱,肚子却像青蛙样,圆鼓鼓又白花花。他睾丸就是下半身小型紫色装饰,他懒得遮掩,似乎也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赤身裸体。他只是想跑,跑去哪里不重要。戴尔芬清楚,他神志不清时,动作敏捷,总是很难追上。
戴尔芬沿着主街追赶,他却跑到路德教堂后面。她路追着他,围着教堂转圈,希望在牧师院子里堵住他。他奔跑着穿过片开得旺盛连翘,差点撞倒奥兰·索文夫人,吓得她高举双臂,大声呼救。他们将她叫喊声抛在身后,罗伊跳过扇开满报春花门,冲向河边小花园。进去后,他双手撑起身体,跳过张张野餐桌,绕着跑过秋千。幸好没有会受影响孩子,不过还是有个学步儿童妈妈捂住孩子眼睛,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他不是坏人。”戴尔芬喊道。她气喘吁吁地追着罗伊,爬上蜿蜒山坡。罗伊从那里猛冲向消防站,然后突然向北边跑去,大概是想去爬上水塔。戴尔芬逐渐跟上去,她年富力强,又有毅力,却被脚上那双专门穿上去找工作颇为体面高跟鞋束缚住手脚。他躲过她,绕过水泵,又回到主街上,望着眼前出现幻觉,恐惧地啜泣。她不太情愿地脱掉鞋子,放在水泵附近,脚上只穿着袜子,边追边懊恼,最后双长袜就这样毁。在父亲跑向镇上小学时,戴尔芬擒抱住他并将他摔倒在地。她把他控制在地面上,体育老师跑出来,脖子上挂着条毛巾,坐在罗伊身上,先用毛巾挡住他下身,罗伊双腿上粘着道道污渍和粪便。被抓到,他下子就变得顺从起来。戴尔芬脱去大衣,和体育老师起将他胳膊塞进大衣袖子,然后将前面扣子扣上。罗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乖乖地跟着她,步步朝家里走去。小学生和老师们透过窗户看到这幕,全都惊得目瞪口呆。
到家,戴尔芬就给父亲倒杯水,撒些糖和盐在里面,然后送他上床。虽然他很讨厌被束缚,她还是用床单将他卷起来,又用安全别针在他背后别住,让他侧躺着。她给希奇大夫打个电话,他答应等看完诊便过去看看。待她确信罗伊已经熟睡后,她走去木材厂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