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平日傲慢自大,此刻眼中却充满焦虑。他视线有片刻划过半泽脸庞,然而他似乎连表现出不愉快心情都没有。
“以后别叫他黑崎,干脆叫娘崎吧。”
黑崎这场个小时左右独角戏唱完之后,众人终于重获自由。目瞪口呆渡真利第时间发表上述评价。“真是百闻不如见啊。这次审查好像会变得很有趣。”
***
第二天下午,半泽作为伊势岛饭店负责人,接到金融厅传唤。
和正好坐在对面渡真利交换眼神。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黑崎骏出场都给人留下前所未有深刻印象。
金融厅讨厌鬼,银行界集体厌恶对象,终于以及其迅猛方式攻入东京中央银行。
黑崎大早把所有次长级别干部聚在起,目之当然是为表演这出大戏,好树立自己威信。但半泽认为,除此之外,或许还有其他目。
半泽已经收到消息,在今天早上,金融厅现场检查小组已经进驻东京都内三家,札幌、仙台、名古屋、大阪、高松、福冈各家,共计九家支行。
坐在会议桌对面是三名审查官。首席审查官黑崎坐在最边缘位置,他身体靠在椅背上,懒散地跷着二郎腿。剩下两个人,则用种警察审讯嫌疑犯表情迎接半泽和小野寺到来。满脸紧张木村跟在半泽身后进来。
因为金融厅传唤伊势岛饭店负责人,应对审查业务统括部便派出部长代理木村旁听。
这次金融厅审查,势必分出黑白对错。只要看过黑崎脸,确认过双方表情,就会明白,私下达成和解灰色解决措施根本不可能存在。
“你
现场检查小组会去哪家支行,不到检查当天根本不可能知道。总行对于被检查支行给出指令是,在业务统括部检查应对小组到达之前,切勿轻举妄动。因为总行确立体制,是将应对检查工作从支行切割出去分工体制。现在,这个体制因为这场临时召集会议,陷入机能不全困境。
自木村以下,业务统括部次长们全体脸色苍白。原因在于,他们本该马不停蹄地赶往支行现场,却意外地被困在这间会议室。
此时此刻,金融厅审查官们正踏进支行大门。支行长以下,四下忙碌银行职员们即将变成案上鱼肉,任人宰割。
审查官们会打开办公桌抽屉,调查电脑里储存文档,清点营业窗口资金余额,评估银行职员态度。那些原本被告诫不要开口年轻行员,也将在他们诱导下不断说出满是破绽言论。
黑崎如果是在预测到以上事态基础上策划这场大戏,那他就不仅仅是个爱发脾气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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