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田打断贝濑反驳。
“首先,不是你直系上司,没有命令你权力,这点你应该心知肚明。隐瞒投资亏损,说到底是你自己判断。事到如今,你居然说是因为意见,这理由说得通吗?你每年究竟拿多少薪水?这推卸责任你不觉得丢人吗?”
“但是,那个时候确实——”
“没有命令你权力。你应该找融资部,或者其他负责授信部门商量。插手这件事既不合理也不必要。还有——”
半泽手中不但握有隐瞒伊势岛饭店投资亏损报告,在接下来董事会上,他还打算揭发大和田在转贷事上不正当行为。
大和田对自己所作所为丝毫没有反省之意,他充其量只是后悔被人抓住把柄。在他看来,自己之所以陷入如今困境,完全是因为贝濑无能。因此,他对贝濑产生种错位愤怒。
后悔与反省是两种不同情感。
这个男人要是再能干些,区区个半泽又怎能抓住把柄。这个想法在大和田心中挥之不去,不断地向上翻涌。
最终,这种情感变成冰冷决绝话语,从大和田嘴里蹦出来。
伊藤大大地叹口气,给半泽报告盖上阅览印。这意味着,这份报告已经正式离开半泽,进入回览流程。
“他们或许会让你出席董事会。还有件事,对你相当不利。董事会上其中个议题,就是讨论前不久结束金融厅审查。结果可能不太好。”
“做好思想准备。”
伊藤盯着半泽,微微点点头。
半泽回到营业二部后,发现办公桌上夹着张便签纸。便签纸是小野寺写,“回电”栏上画圆圈,打电话人是《东京经济新闻》松冈。半泽正准备把便签纸扔进垃圾桶,突然停住手。
“你自己做好事,自己承担责任。”
电话另端人或许以为自己可以得到大和田宽慰,听到这句话后,陷入死般静默。
“但是,分明是常务命令不要公开伊势岛饭店投资亏损——”
“贝濑君。”大和田语气满是失望,“你好像误会,只是觉得既然是‘投资’,当然有产生‘收益’可能性。这充其量只是个人意见,并不想命令你做什。”
“怎会——”
黑崎氏事
通信栏上句话撞入他眼帘。半泽脑海中浮现出松冈脸,那张脸总是给人黏液质感觉。他犹豫会儿,拨出便签纸上电话号码。
2
“半泽好像已经把报告交给人事部部长,们该怎办?”
电话里声音像根脆弱线,仿佛稍微用力,就会被扯断。通过这焦虑、虚弱声音,可以清楚地看出贝濑性格中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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