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样也能实现集团利益?”
“我并没有说眼前的利益。”半泽回答道,“我们通过经手这样的大型收购案可以获得经验的积累,从长远来看能提高证券部门的业务能力,而这无疑能对将来整个集团的利益起到很大的贡献。”
“你这样说不觉得奇怪吗?”三笠用不带任何感情的目光看着半泽,“你所说的长期利益,究竟要过多久才能实现呢?五年,还是十年?在这个速度决定效益的快速营销时代,你的思路似乎有些问题啊。”
“我们公司还很年轻,缺乏经验和实际业绩,为了让这样的公司得到成长,我认为有必要偶尔舍弃眼前的利益,而用长远的目光来看,现阶段就要积累专业知识和经验。”半泽用沉着的语调反驳道,“至于您说的集体利益,当初和电脑杂技集团签订协议的本该是我们公司,是贵行让电脑杂技集团撕毁了合约,然后和你们签订了新合同。这样做又如何能和集体利益联系起来呢?能否请您说说您的理由呢?”
三笠的脸上浮现出不悦的表情,不过并没有反驳。
闻他的大名。
三笠属于喜怒不形于色、感情内敛的类型,但也并非少言寡语的人。然而从冈和半泽进来到现在,他还一个字都没有说过,明显心情很不愉快。这时传来了敲门声,进来的是证券营业部的伊佐山。
伊佐山焦躁地瞥了半泽一眼,坐在了对面空着的位子上。
“你给我解释一下吧,你们担任东京SPIRAL的战略顾问是出于什么意图啊?”三笠总算开口了,语气如冰块一般坚硬寒冷。
“这是我们正常营业业务的一环。”
“这么对副行长说话太失礼了,半泽。”伊佐山斥责道。但是半泽没有理会他,只等着副行长回答。冈坐在一旁急得都快喘不上来气了。
“证券部门,是银行很重要的一个部分,这样的案子与其让证券子公司来做,难道不是更应该让银行来做吗?这是业务效率的问题。”
对于三笠的这个回答,半泽说道:“副行长,我是东京中央证券的人,我的工作就是让东京中央
从侧脸的表情就可以看出冈非常紧张。虽然冈一直对银行抱有强烈的对抗意识,但面对身为副行长的三笠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们的营业业务不应该是以集团整体利益为前提进行的吗?”三笠说道。
“当然。”冈表情僵硬地说。
“那你们现在所做的事情不就自相矛盾了吗?”三笠目光转向一旁严阵以待的半泽,说道,“能请你们撤回顾问一职吗?你觉得怎么样啊,半泽?”
“恕我直言,”半泽开口说道,“就算是同一个资本集团,既然双方都设有开展相同业务的证券部门,我认为会出现这种情况也应该是预料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