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肯定是完成。”
“那是谁
呢？”
“你意志。”
“开什
玩笑？！那时候
早死
。刚才不是说吗？历史变化与毫无关系。”
“那你不认为是历史意志完成吗？”
伟人也不是天才，却极具特色。你几乎完全缺少意志。
想到这样你与历史关系，总感觉到非同寻常兴趣。”
“你是嘲笑吧？”
“不，不是嘲笑。是在思考对完全无意识历史进行干预问题。例如，如果具有意志……”
“你确具有意志。”
“如果具有改变历史意志。将以毕生精力和全部财产为按照自己意志扭转历史而努力。同时将竭尽全力获得地位和权力。尽管如此，历史也未必就是成为自己随心所欲形态。
“历史有意志吗？把历史拟人化是很危险。认为，历史没有意志，与意志又毫无关系。所以，不是从任何意志中产生出来这种结果绝不能称为‘完成’。历史表面形式完成亦即崩溃开始，这就是证据。
“历史总是在不断地崩溃。同时为准备下个无果结晶，历史形成和崩溃似乎只具有相同含义。
“这种事非常明白，但是和你不样，不能放弃做个具有意志人。说是意志，其实或许就是
“百年、二百年、三百年以后，也许历史才突然变成与毫无关系、正是梦想、理想、意志所追求那种形态，也许就是二百年前梦想中模式。仿佛正以在看来是无与伦比美丽，微笑着目光冰冷地俯视着，嘲笑意志。
“人们大概会说，这就是历史。”
“这难道不就是机会吗？难道不就是时机终于成熟问题吗？不用说百年，哪怕三五十年，这种事也会经常发生。当历史采取那种形态时候，你意志也会死去，然后变成根肉眼看不见、潜在细线，帮助历史完成。如果你次也没有在这个世界上享受过生，即使等几万年，也许历史也不会采取那种形态。”
由于本多这番话，使清显在毫无亲切感抽象性语言冰冷森林里感觉到自己身体微微发热兴奋。对他来说，这终归是无奈愉悦，但环视白雪覆盖花坛上枯木长长影子以及到处雪水清脆滴答皑皑世界，清显知道本多已经直觉地感受到他依然沉浸于昨天记忆火热缠绵幸福感，但表现出明显漠然置之态度。清显对他这种如同白雪样纯洁做法表示欣赏。这时，从校舍屋顶上落下张榻榻米大小雪块，露出湿漉漉亮晶晶黑瓦。
“那个时候”本多说：“百年以后，即使历史变成所希望那种形态，你把它叫做什‘完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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