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信自己是个更有作为青年,所以性格开朗,但听清显那番袒露心迹话以后,却发生不可思议变化。与其说是变化,不如说是在这两个朋友之间发生不可理喻颠倒现象。很久以来,他们彼此尊重各自性格,互相不给对方施加影响,但仅仅在三天前,清显就像自己已经痊愈却把疾病传染给别人样,把内向细菌留给朋友。这个细菌在繁邦心里迅速繁殖,他甚至觉得自己体质也许比清显更适合内向这种性格。
这种症状首先表现出产生种莫名其妙不安。
清显以后究竟打算怎办?自己作为他朋友,难道只是这样无可奈何地看着事态发展吗?
下午点半开庭,在等待时间里,繁邦心已经远离将要开始法庭审判,味沉浸在不安情绪里思索。
自己是否应该忠告朋友,让他不要轻举妄动呢?
以前自己对朋友苦恼忧愁视而不见,心关注他高雅,以为这才是真正友谊。然而,现在朋友既然把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自己,难道自己不应该行使世间那种为朋友分忧权利,把他从迫在眉睫危险中拯救出来吗?如果因此自己受到清显怨恨愤怒,甚至断绝来往,也无怨无悔。十年、二十年以后,清显终归会理解自己。即使他辈子也不能理解、原谅自己,那又有什关系呢?
不言而喻,清显正在悲剧道路上迅跑。尽管这很美丽,但是为小鸟飞掠窗口般瞬间美丽影子,有必要以牺牲整个人生作为代价吗?自己作为朋友,难道能够无动于衷、坐视不救吗?
对。从今以后,自己必须闭目投身于世间庸俗那种友情里,不论清显怎讨厌自己,也要对他危险冲动情绪大泼冷水,竭尽全力去妨碍、阻挠他完成自己使命。
……想到这里,繁邦头脑发热,无法忍受继续坐在这里等待与自己毫不相关审判。恨不得马上就到清显那里去,晓之以理,劝其回心转意。而且现在无法前往焦躁情绪更使他心急如火。
繁邦突然发现旁听席已经座无虚席,这才明白学仆早早带他来占位置原因。旁听者既有看似法律系学生,也有精神不振中年男女,臂套袖章新闻记者穿梭忙碌。这些人明明出于卑俗无聊好奇心来到这里,却装作副严谨正经模样。有人蓄着胡子,煞有介事地摇着扇子,用留着长指甲小拇指从耳朵里抠出硫磺般耳屎消磨时间。繁邦看见这群人,更觉得看透相信们绝不担心犯罪那些人丑恶。他至少要极力表现出自己与这伙人毫无相似之处。因为下雨,窗户紧闭着,所有旁听者都在窗户透进来白灰般光线映照下,显得单调呆板,只有法警黑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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