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你言语地争吵着,在河面还残留着些许亮光黄昏里,阿秀露出洁白牙齿笑着说:
“你怎说也没用。瞧你这纠缠不休,怪不得连阿吉都讨厌你。”
增田富说就这句话起到关键性作用。她这样描述当时心情:
“……听到这句话,浑身热血下子冲到脑门。怎说呢?就像婴儿在片漆黑中想要什东西,或者想起什伤心事,却无法诉诸语言,只会放声大哭,拼命地挥拳踢脚。就是这样心情,这双手也忘乎所以地不知不觉打开包袱皮,握住菜刀。然后,这不听使唤手拿着菜刀在黑暗中向阿秀捅去。事情全部经过就是这样。”
听到增田富供述,包括繁邦在内所有旁听者都清晰地看见在黑暗中伤心哭泣得拼命挥拳踢脚婴儿幻影。
在号啕大哭,奔出家门……”
增田富说,这时她根本没想阿秀,心只想着去磨刀,好让心情平静下来。
磨刀铺生意繁忙,正在磨别人刀。增田富只好等着,个小时以后才磨好刀。可是,等她拿着刚磨好刀出店门,却不想马上回家,晃晃悠悠朝岸本餐馆走去。
岸本餐馆那边,阿秀经常随便请假,不来上班,到处游玩,今天下午突然回到店里。女老板狠狠训斥她顿,但阿秀方面让松吉向老板解释原因,同时自己也哭着赔不是,事情才算结。就在这时,增田富到店里,说找她有点事,让她出来。没想到阿秀很痛快地出来。
阿秀已经换上接待客人服装,显得俏丽利落,脚蹬木屐,像高级妓女那样迈着八字脚,有气无力地摇摇晃晃边走边语调轻佻地说:
陈述完毕后,增田富双手捂脸低声呜咽。从后面看过去,她囚衣里面肩膀颤栗反而因为丰腴肌肉显得哀怜。旁听席气氛从起初好奇心逐渐变成另番
“刚才已经向老板保证,以后再也不和男人来往。”
增田富听,不由得心头高兴。可是,阿秀接着又呵呵笑着把刚才话全部推翻:
“嗨,谁知道能不能熬过三天呢?”
增田富拼命抑制自己情绪,把阿秀叫到滨町河岸寿司店,边喝酒边以大姐口气开导她。但是阿秀只是冷笑着,声不吭。增田富多少喝点酒,趁着酒劲,带点演戏味道向阿秀低头恳求,阿秀却露骨地不予理睬。大约个小时以后,天色已黑。阿秀说再不回去又要挨老板训斥,该回去。说着站起来。
后来两个人怎在苍茫暮色中走到滨町河边空地上,增田富已经记不清楚。大概增田富硬是不让阿秀回店里去,两个人拉扯着自然而然走到河边。总之,并非增田富从开始就具有杀人动机故意引阿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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