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相信只有老师认为是无辜。毋宁说正相反。老师置所有切不闻不问,反而证实这种推测是对。
说不定老师从手里接过两条切斯特菲尔德香烟时候,早已着穿呢?他之所以不问,也许只是为从远处忍耐地等待着自觉忏悔吧。不仅如此。也许还以升大学为诱饵,换取仔海,假如不忏悔,就不让升学,以惩罚不老实;假如仔海,就盘查悔改效验,尔后施以格外恩典,允许升大学。而且,更大典圈套是老师命令副司不告诉这件事。倘使真是无辜,那可以无所感觉,无所知晓地度日子。另方面,倘使犯罪,并且多少还有点智慧,那可以完全模仿无辜,度过纯洁沉默日子。就是说,反过没有必要忏悔日子。不!模仿也是好。这是最妥善办法。这是证明心地纯洁惟道路。老师就是这样暗示这点。他让落入这个圈套……想到这里,便义愤填膺。
当然,并非没有辩解余地。如果不践踏那个女人,外国兵也许会掏出手枪来威胁性命。不能反抗
把所有背阴译成向阳,把所有黑夜译成白昼,把所有月光译成日光,把所有夜间质朴阴湿译成白昼晶亮嫩叶在摇曳,那,或许会结结巴巴地忏悔所有这切。然而在这节骨眼上,他偏偏没有这样做。于是,灰暗感情就获得力量……
暧昧地笑。这是个没有暖气寺庙深夜。膝盖冷飕飕。几根古老粗柱子耸立在那里,把窃窃私语们包围住。
颤栗不已,大概是寒冷缘故吧。但是,第次公然向朋友撒谎,这份乐趣也足以使裹着睡衣膝盖发抖。
“什也没有干。”
“是吗?那就是女人说谎哩?他妈,这件事连副司都相信哩。”
他正义感渐渐高涨起来,甚至慷慨激昂地说,明天他定替向老师解释清楚。这时心中忽地浮现出老师那个刚剃过、活像刚煮出来萝卜样脑袋,然后浮现他那副无抵抗桃红色脸颊。不知何故,对这种心象突然感到非常厌恶。在鹤川表露正义感之前必须亲手把它全部埋在土里。
“不过,老师会相信是干吗?”
“这个嘛……”鹤川顿时穷于思考。
“不管别人背后怎样议论,老师直保持沉默,独自推敲,觉得是可以放心。”
于是,做说明,让他明白他解释反而只能加深大家对猜疑。说,只要老师知道是无辜,其他切就可以不问。说话时候,心里露出几分喜悦。喜悦逐渐牢固地扎下根。这是“没有目击者、没有见证人”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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