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个时候,又接到母亲来信。结束语依然是:她只为盼当鹿苑寺住持那天到来而活下去!
“混帐!你要跟踪吗?”老师这声大喝,使人越反思越觉得不合适。再说,假如他是位诙谐豪放、磊落大方地道禅僧,那他就不会把这种庸俗斥责倾泻在他弟子身上。相反,会吐露出句更有效、更精辟话来。事态发展到无法挽救地步。事后回想来,那时老师定误解,以为故意跟踪他,最后带着抓到狐狸尾巴似表情嘲笑他。他多半是狼狈周章,不由自主地露出那副怒相来。
不管怎说,老师无言,又形成种不安,天天压在身上。老师存在变成股巨大力量,恍如在眼前烦人地飞来飞去飞蛾影子。按照惯例,老师应邀外出做法事时,是会由两名待僧陪同,原先定是
起。
天气奇寒。两三个像是于黑市买卖年轻人,揪下装饰在人家门前松枝——虽已过新年,却还没将门前松枝取下--走过去。他们张开戴着新庆手套巴掌,在互相竞赛。人掌心上仅有几片松叶,另人掌心完整地留下小校松枝。这伙黑市商人边笑边走过去。
不知什时候开始,竟随狗走起来。狗时隐时现。在通往河原町路上拐弯。就这样来到比新京极还黑暗电车路旁人行道上。狗踪影消失。停下脚步,左顾右盼,甚至走到电车路边上,探寻狗踪迹。
这时辆光亮出租汽车在面前夏然而止。车门打开,女人先上车。不由得往那边瞧瞧。个紧跟着女人上车汉子,突然注意到,在那里呆然不动。
原来他就是老师。为什方才同擦身而过老师和那女人转圈后又复与相遇呢?不得而知。总之,他就是老师,先行上车女人身穿大衣褐红色,以及方才见过颜色都留在记忆里。
这回无法躲避。但是吓得说不出话来。因为还没有发出声音,给巴就在嘴里沸滚开。终于做出连自己都想像不到表情来。莫名地对着老师莞尔笑。
无法说清这种笑从何而来。这种笑似乎是从外部来,突然贴在嘴边。老师看见笑,顿时脸色都变。
“混帐!你要跟踪吗?”
斥声刚落地,老师马上斜视眼,尔后上车,使劲关上车门,出租汽车就开走。这时才恍然,方才在新京极,老师确实早已发现。
翌日,等待着老师把唤去训斥番。这应该成为解释个机会。然而,与上回发生踩踏娼妇事件样,从次日起老师就开始他无言放任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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