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步问题,让他毫无保障,而且无可避免地要开启些他绝对没有准备要进行对话。他常常觉得,眼前切陌生得像是从个截然不同时代跑来(就连外国学生,甚至来自蒙古乌兰巴托市外个小村子奥得瓦,都懂得这些事物含义)。显然他错过好多事情,而他真正知道事情都冷僻又不实用,他童年像是在19世纪,而非21世纪度过。他所有同辈,无论是生于美国洛杉矶或非洲拉各斯,多少有著相同经验,也有相同文化里程碑。定有人知道跟他样少吧?如果没有,那他怎麽可能追赶得上?
有些夜晚,当他们群人躺在某个人房间裡(点著根蜡烛,也点根大麻)谈话时,往往会谈起各自童年。童年时代才刚结束,他们却异常怀念,而且绝对痴迷。他们叙述童年各种细节,但他从来不确定目是要比较其中相似程度,还是吹嘘自己与众不同,因为这两种带给他们乐趣似乎是相同。他们谈到父母规定他们几点要回家,以及他们反叛行为与受到惩罚(少数几个人父母会打他们,而他们讲起捱打故事简直是得意,这点也令他想不透);他们谈到宠物和兄弟姐妹,谈到穿戴什麽惹得父母气疯,谈到中学时代跟哪些人玩在起,他们破处对象、地点、前后过程,以及撞坏车、断掉骨头、玩过运动和组过乐团。他们谈到灾难性家庭度假、各式各样奇怪亲戚、诡异隔壁邻居,还有喜欢跟讨厌老师。他没想到自己这麽爱听同学这类倾诉——这些是真实十来岁青少年,他们经历过他向来好奇那种真实、平凡生活——而且他觉得坐在那裡听他们聊到深夜,既轻鬆又学到好多。他沉默既是必要,也是种保护,额外好处是让他显得更神祕、更有趣。「那裘德你呢?」开始少数几个人问过他,而向来学得很快他,此时已经懂得够多,只是耸耸肩微笑说:「太无聊,没什麽好说。」他很惊讶,但放心地发现他们很轻易地就接受这个说法,也很庆幸他们只关心自己。总之,没有个人真想听其他人故事,他们只想讲自己。
但他沉默不是没有人注意到,也因此替他取绰号。这是马尔科姆发现后现代主义那年,杰比对于马尔科姆这麽晚才知道大惊小怪,搞得他不敢承认自己也没听过。
「马尔科姆,你不能就这样决定你是后黑人。」杰比当时说,「而且呢,你得先实际当过黑人,才能进入到后面阶段。」
「你真很烦,杰比。」马尔科姆说。
「或者呢,」杰比继续说,「你必须真无法归类,般身份词彙无法适用在你身上。」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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