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甲斐先生太太吧?”工人模样男人开口说话。
佳子警觉地看着他,没有回答。
“甲斐太太,不会错吧?”男人又问。
“你是谁?”
“至于是谁嘛,你就不用关心。”男人用种奇妙方式回答说,“倒是你自己,还是提防着点儿好。”
进入九月,天气渐渐凉快下来,让人觉得舒服多。这大概跟号那天又刮风又多云有关。二号下午三点,甲斐佳子照例去阳台上往下面看看那辆白色两厢轿车有没有转过来。二号不是星期二,当然没有不可思议事情发生。她走出家门,去附近超市买东西。
买好做晚饭需要肉和菜,刚走到大街上,突然下起雨来,她就赶紧往家跑。那是场,bao雨,铜钱大雨点砸在肩膀上,还挺疼。
甲斐佳子实在受不,只好跑到离她最近家咖啡馆屋檐下躲雨。她掏出手绢,擦着脸上脖子上汗,看看四周。几乎所有屋檐下都有躲雨人。
本来想躲会儿就回家,可是雨下起来没完没,而且越下越大,从房檐上流下来雨水和着泥土溅在甲斐佳子那穿着凉鞋光脚上,很不舒服。
于是,她干脆走进咖啡馆。咖啡馆里人不多,她找个靠窗户位子坐下,要杯冰咖啡,看着窗外雨慢慢喝起咖啡来。
“你什意思?”
“没别意思。是说你先生,你得提防着点儿,不好好管理话……”
“什?”佳子对男人这种迂回说话方式非常反感,“你到底什意思?为什跟说这些?你是谁?”
“你不用问是谁。告诉你呀,你先生背着你在外边到处借钱,你要是
咖啡喝半时候,她觉得挺无聊,于是就到收款台旁边书架上拿本杂志,边喝边看。
杂志看两本,咖啡也喝完,可是雨还没有停意思。佳子看看咖啡馆墙上挂钟,已经五点多。最近,丈夫留广不怎在外边喝酒,几乎每天都是过七点就回家,得赶紧回家做饭。不过,就这样回家非被淋成个落汤鸡不可。这可怎办呢?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拍拍她肩膀。她吃惊,猛地回过头去。
那是个工人模样人,就坐在佳子身后位子上,长相可以说是丑陋无比。身上被雨淋得湿透,头发蓬乱。年龄在五十岁上下,胡子楂很浓,皮肤粗糙,厚厚嘴唇歪歪扭扭,脸上堆着令人讨厌狎昵笑容。穿件白色前襟带蓝条纹衬衫,衬衫只有三个扣子,而且个都没扣,露出混杂着白毛胸毛。
不敢说谁见都会感到厌恶吧,至少佳子见这种人就恶心。拍肩膀方式也叫人感到不快,说是拍吧,却好像是在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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