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疯子在路上交会，然后各自奔向目
地。
并不觉得好笑。忽然很纳闷，老欧文为什
深信自己曾经是个枪手？还有，弗农·撒克斯特为什深信自己还有重要工作要做？为什？
坐上理发椅。多拉尔先生把罩袍套在脖子上，然后用梳子梳梳头发，梳
好几次。爸爸坐到旁边椅子上，开始看他《运动画刊》。
“头顶不要剪太短，两边剃短
点，这样可以吗？”多拉尔先生问。
“可以。”说，“这样可以。”
来。站起来，走到窗口，看着老欧文沿着商店街人行道渐渐走远，两手插在口袋里。
“嗯，他到底怎回事？”多拉尔先生问，“他干吗气成这样？”
“因为他知道你根本不相信他说故事。”爵士人说。他开始收拾棋盘和棋子。
“他说那些事，到底是真还是假？”爸爸站起来。剪过头发之后，他耳朵位置好像变低，而且脖子后面头发都被刮掉，看起来光秃秃。
“当然不是真！”多拉尔先生冷笑声，“老欧文根本就疯！这些年来他直都是这疯疯癫癫！”
剪刀开始咔嚓咔嚓起来。那刹那，忽然感觉内心深处好像有某种细微东西死去，消失。
“你是说，刚刚他说故事都不是真？”直看着人行道上老欧文越走越远。
“当然不是真。那都是他瞎编。”
“你真这确定吗？”爸爸问。
“算吧，汤姆！假如他真是当年那个西部大枪手，那他干吗窝在们奇风镇？更何况，当年O.K.牧场那场战役，要是真有个小孩救怀特·厄普命，那历史书上定有记载，不是吗？到图书馆去查过。书上根本没有提到有哪个小孩救怀特·厄普命，而且，书上也没提到当年有个叫棒棒糖小子枪手。”多拉尔先生忿忿地把椅子上头发刷干净。“该你，科里。坐吧。”
正转身要从窗口前面走开时，忽然看到老欧文好像在跟谁挥手。仔细看，原来是弗农·撒克斯特。他还是像平常样，浑身光溜溜，沿着商店街对面人行道匆匆往前走，仿佛有什很重要事所以急着要赶去什地方。不过，他也抬起手跟老欧文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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