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这样。麻烦你在这里签个名。噢,对,忘拿笔给你。”说着他打开个抽屉,在里面摸索下,然后拿出支笔。
爸爸接过那支笔。知道他们在说什。不是三岁小孩子,知道他们是要让叛徒安乐死。也许这样做是对,也许这样比较人道,然而,叛徒是最心爱狗,从它刚出生没多久,就直亲手照顾它,喂它吃东西,给它洗澡,看着它天天长大。熟悉它身上气味,熟悉它伸出舌头舔脸那种感觉。它几乎是生命部分,再也不会有另只狗能够像叛徒那样让产生那种感觉。忽然觉得喉咙哽住。爸爸弯下腰,准备在病历表上签字。撇开头,眼睛四下搜寻,想看看有没有什东西能够分散悲痛。注意到办公桌上有张裱着银框照片,照片里是个年轻女人,头发颜色淡淡,面带微笑挥着手,背后是座风车。看好会儿才意识到,照片里那个脸像苹果样红润女人就是韦罗妮卡·乐善德。
“等下。”爸爸忽然放下手上笔,“科里,叛徒是你
像真,仿佛场噩梦。
“它肋骨断,其中根刺穿肺部。照理说,它心跳应该早就停,不可能撑到现在,而且,就算勉强撑到现在,也撑不多久。”乐善德医生又把白棉布盖回叛徒身上。几乎没听到乐善德医生在说什,眼里只注意到叛徒直在发抖。“它会冷吗?”问,“它定很冷。”
“不会,应该不会。”他外国口音也很重。接着他又搂住肩头,带走向门口。“走吧,们回去找你爸爸,好不好?有话要跟他谈谈。”
爸爸还站在原地等们。“你还好吗,小老弟?”他问。说没事,但其实觉得胃很不舒服,很想吐。鼻腔里还残留着浓浓血腥味。
“叛徒真是只很强壮狗,”乐善德医生说,“竟然还能够撑到现在。换成是别狗,当场就断气。”他从办公桌上拿起个档案夹,从里面抽出张纸。纸上有表格,最顶端写着:病历3432。“不知道叛徒还能撑多久,不过,不管它能撑多久,都已经没什意义。”
“你意思是,已经没希望?”爸爸问他。
“没希望。”乐善德医生飞快瞥眼,“很抱歉。”
“它是最心爱狗。”又忍不住开始掉眼泪,鼻子又塞住。“它定会好起来。”尽管嘴里这说,其实心里明白,那只是厢情愿想法。
“汤姆,能不能麻烦你在病历表上签个名,这样才能给叛徒打针,让它……呃……”他又瞥眼。
“让它好好安息,是不是?”爸爸替他说完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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