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根本就忘那只失落世界怪物可能会从树林里冲出来。
接下来那几天,天气直都冷冽阴沉。奇风镇四周连绵山岭,还有波特山,到处都染上片棕黄。已经12月。那些日子,每当放学回到家时候,爸爸偶尔会在家,但有时候不在。那阵子妈妈忽然变得很苍老,很疲惫。她说爸爸是出去找工作。心里暗暗祈祷,希望他不会又跑回巨石上,面对着漆黑湖面思索未来。
至于妈妈那些朋友倒是很够意思。他们开始送吃东西到们家来,有人送菜,有人送饼干,有人送罐头食品,诸如此类。戴维·雷爸爸说,等打猎季节开始,他会把猎物送到们家来。而妈妈则是坚持要烤蛋糕回送他们。他们送东西,爸爸都吃,不过看得出来他内心饱受煎熬,因为这很明显是在接受人家施舍。后来,爸爸并没有到五金行去工作,因为他们不缺货车司机,也不缺收银员。每到深更半夜,常常会听到爸爸起床,在屋子里到处走来走去。到后来,他生活开始变得日夜颠倒,常常到凌晨四点才上床睡觉,直睡到中午快十点才起床。他已经变成夜猫子。
有个星期六下午,妈妈叫骑车到商店街五角商店帮她买盒蛋糕盘。于是立刻出门跳上火箭骑走。走进五角商店,买蛋糕盘,然后又走出去跳上车,准备骑回家。
半路上,经过明星餐厅门口,把车子停下来。
尤金·奥斯本先生就在那里工作。当年第二次大战时候,他曾经待过著名“第步兵师”,而且他听得懂德国人骂脏话。
从们去看马戏团那天起,这件事直萦绕在脑海中。直在想格拉斯姐妹家那只鹦鹉。格拉斯姐妹明明不会讲德语,可是她们养鹦鹉怎会用德语骂脏话?另外,还记得奥斯本先生说过:它不光是骂脏话。它还说另外几句德国话,不过有点含糊,听不太清楚。
怎可能会有这种事呢?
把火箭停在门口,走进餐厅。
餐厅实在不怎起眼,只有几张桌子,些雅座,还有座吧台。吧台前面有排高脚凳,客人可以坐在那里跟那两个女服务生聊天。那两位女服务生,位是马德琳·赫卡比太太,位是比较年轻卡丽·佛伦奇。老实说,大家比较喜欢找佛伦奇小姐搭讪,因为她是个金发美女,而赫卡比太太又丑又胖。不过,早在出生之前,赫卡比太太就已经在餐厅里当很久服务生,所以那里是她地盘,她有绝对权威,铁腕统治。每天到这个时间,明星餐厅里总是冷冷清清,不过还是有几个客人在里面喝咖啡。多半是些已经退休老先生。老欧文也在其中,他坐在雅座里看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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