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
根绿羽毛，而那根羽毛就是凯塔琳娜·格拉斯小姐那只鹦鹉
羽毛。索妮亚小姐说，她看到那根羽毛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说到这里，他低头看着地上，开始握紧拳头，指关节握得咔吧咔吧响，“是真吗，科里？”
很费力地咽
口唾液。要是说没这回事，他定知道在说谎。“是真。”
他闭上眼睛，脸上闪过丝痛苦表情，但很快又消失。“科里，那根绿羽毛你是在哪里找到？”
“……在……”这是千钧发时刻，不说实话不行。突然感觉房间里仿佛有什
东西开始像蛇样盘成团，仰起头准备要攻击。虽然地下室铺着瓷砖，在灯光照耀下感觉很明亮，然而，却感觉整个地下室仿佛突然被团阴影笼罩住。接着猛然意识到，乐善德医生悄悄移动位置，挡住楼梯口。他闭着眼睛，等着回答。要是想跑，就算能够闪过乐善德医生，他太太也会抓住。根本无路可逃。“在萨克森湖边找到。”鼓起勇气说出来，“在树林边，当时天还没亮。那辆车掉进湖里时候，车上那个人早就已经死，手被铐在方向盘上。”
乐善德医生闭着眼睛，可是嘴角却泛起抹淡淡笑，那种表情看起来好可怕。他整张脸绷得好紧，而且上面全是汗，光秃秃头顶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接着，他忽然开始笑起来。那是种很缓慢笑声，好像从镶着银假牙嘴里慢慢漏出来。接着，他忽然睁开眼睛，狠狠瞪着。有那短短瞬间，感觉他那张脸好像分成两半。下半边脸咧开嘴笑着，露出闪闪发亮银假牙，而上半边脸，眼中却射出怒火。“嗯哼，”他摇摇头，仿佛听到件很可笑事，“这下子，你要们怎办呢？”
“麦克森先生，你见过这个人吗？”
在明星餐厅雅座里，斯坦纳先生掏出皮夹，从里面抽出张照片摆在爸爸面前。
那是张黑白照片，纸面上有木头纹路。照片里有个人，穿着件长及膝盖白袍，面带微笑挥着手，好像在跟某个人打招呼。他头黑发往后梳，几乎是贴在头皮上，乍看之下仿佛头顶上黏着块黑布。他下巴方正宽厚，正中央有道凹陷。他身后是辆车子引擎盖，那造型看起来像1930或1940年代古董车。爸爸仔细看着那张脸，看好久，然后又仔细看看那个人眼睛和嘴角。问题是，不管怎看，他还是认不出那个人是谁。
“没有，没见过。”他把照片推回去给斯坦纳，“从来没见过。”
“他长相可能已经变。”斯坦纳先生看着照片，仿佛盯着昔日仇人脸，“他可能做过整容手术。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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