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天——
孩子整天状况都很糟,白天吃辅食全吐出来,哭闹不停。哭累睡着,醒来又哭。就算抱着哄慰,让
狗就真对号入座自己。
纵使如此,这种事也无法直隐瞒。水穗决定不管母亲说什都不在意后,主动给娘家打电话。但她实在说不出自己没自信能照顾好孩子、已经身心俱疲之类话,也不敢说孩子似乎发育迟缓,让自己很不安。毕竟坦白结果,无非就是母亲会很失望,哀叹自己女儿不幸,责备她草率结婚、生子,所以水穗决定谎称切都很好。
母亲想来看外孙女,水穗断然拒绝。不能让她发现外孙女不如其他孩子,也不想让她看到什都不如其他母亲、什都做不好自己。
朋友是唯能让自己吐露内心不安、诉说对婚姻颇感失望对象。有美枝介绍也有孩子友人,于是水穗打电话给对方。对方告诉她最好尽快带孩子去福利保健中心或医院所检查下,还说水穗可能有产后抑郁症或是育儿焦虑症,建议她去看心理医生。水穗想,旦就诊,就等于承认孩子发育迟缓,也承认自己精神状况有问题,内心不由得越发纠葛起来。
水穗不记得第次打孩子时事,只记得哭声越来越迫近那种压迫感。当被寿士指出孩子身上有殴伤时,水穗很惊讶,莫非是寿士动手?但他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所以定是自己。
水穗很害怕。自从发现孩子身上有伤后,寿士不再外宿,周末也帮忙照顾孩子。水穗无法忘记那时丈夫对她说话:“和父母处不好人,因为没有好榜样可以学,也就无法成为好父母,无法好好养育子女。你那讨厌你父母,女儿长大后也会讨厌你,所以无法将孩子托付给你这样母亲照顾。”
虽然没法百分之百地复述丈夫说过话,但他确对水穗这说过。
而且水穗发现,丈夫手机里有和陌生女子往来信息。
虽然不是什谈情说爱内容,但显然他们会在周末碰面。莫非寿士是为和她见面,才以带孩子为借口出门吗?会不会是想借机让她亲近孩子,好和自己离婚呢?水穗很清楚,自己和寿士关系直不太好。就算孩子出生,寿士有时候还是不回家。水穗总觉得是自己没有扮演好母亲和妻子角色,加上寿士曾说她这个母亲很失格,她越发相信寿士想要离婚,心情也越来越绝望。孩子被夺走、自己被赶出这个家、又不可能马上找到工作,水穗觉得这段婚姻将她整个人生都搞得乱七八糟。
信息事,她直很想问寿士,却不敢问。因为想到这件事,她情绪就很激动,喉咙干渴,早就准备好话全都烟消云散,脑中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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