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认真看着男人,似乎在劝诫他。男人毫不退让,目光坚定地说:
“明日香是妻子。向妻子介绍顾问律师,妻子用钱向顾问律师委托工作。”
“严格来说不是这样。”
圭司从办公桌另头很不耐烦地插句。他语气让男人眉毛抽下。
“假设夫人确实委托工作,那也是委托给。这里是‘人生删除事务所’,与家姐‘坂上法律事务所’存在业务合作,但从组织结构上说,是两个不同公司。假设夫人向委托工作,您对家姐提出查看资料要求,也可以拒绝。当然,如果有法院开出搜查令则另当别论。”
打开事务所房门,祐太郎正要像平时那样随意打声招呼,却把到嘴边话咽回去。因为事务所里坐着圭司和舞,还有个不认识男人。自从祐太郎过来上班,平时只有舞会到事务所来。这还是他头次看见别客人。三个人表情都很平静,但屋子里气氛却非常紧张。祐太郎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那个男人。四十岁左右,五官深邃,个子没有祐太郎高,胸膛却很厚实。穿着套貌似很昂贵深灰色西装,没系领带。祐太郎进来时,男人朝这边瞥眼,但似乎没看出刚进来人有什价值,又好像什事都没发生样,重新看向办公桌另头圭司,不会儿又转向站在旁边舞。
“换言之,你们不承认跟妻子签过合同?”
他那异常平静语调反倒,bao露内心濒临崩溃感情。似乎为照顾马上就要失控男人,舞用格外温和态度回答道:
“刚才对您说无可奉告,也包括是否承认合同存在。非常抱歉,请您理解们立场。”
“说到立场,你不是顾问律师吗?”
圭司说完,男人缓缓点两下头。
“如果换成你站在立场上,会怎想?”
男人像是在等他回答,但圭司毫无反应,只是淡淡地看着他。
“妻子快死。而得知她打算死后删除些资料。那有可能是见不得人丑陋过往,但如果不是呢?假如那是妻子写下未尽之愿呢?如果里面满是自己活着时希望做事情呢?那恐怕是无法实现东西吧,所以妻子才不愿意让任何人看到,情愿把它删除。尽管如此,也很想看眼,不是吗?哪怕只是点也好,假设能实现,就想替
“正是。”
“但还是无法回答问题?”
“意思是,就算想回答,也无法回答。毕竟们不是只服务渡岛先生个人。若是关系到其他客户提问,们就不能回答,就算那位客户是您配偶也不行。”
“那你不用回答,只须点头、摇头就好。”
“渡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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