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看来,因为那种事而烦恼还真是有点可笑。对那时来说,明日香还是活着人,所以才想向她道歉。可是,明日香后来成将死之人,对这样人道歉又有什用呢?那只不过是幸存者自满足罢。”
“自满足就不好吗?”祐太郎说,“因为幸存者今后还要继续生活啊。”
渡岛在隔开段距离座位上,阴郁地看着祐太郎。
“谁知道呢,反正不知道。今天求你让看数据,其实是为认识到自己罪孽。”
“罪孽吗?”
捧。他之所以想象佐藤女士与渡岛有染,并非空穴来风。连头次见面祐太郎,都能感觉到佐藤女士对渡岛有意思。可是,那种事情自然无法让任何人得到安慰。
“你手机里有出轨证据?”祐太郎问。
“也没那神经大条。只不过,手机上有跟那个人往来邮件。虽然只说工作上事,但作为保姆发给雇主邮件,那些措辞也太亲密。”
“明日香女士看到那些邮件?”
“不知道。她可能看到,也可能没看到。看到后有可能发现,也可能没有发现。真不知道。过段时间,明日香便叫把坂上律师介绍给她。问她为什,她说自己死后想删除些数据。再问是什数据……”
“面对死亡时,最应该让明日香信任人,反倒成最不值得她信任人。人类作为种生物,需要有个对象来发泄内心最深处不安和愤怒,但明日香却失去那样对象。所以,明日香才把数据交给你们。唉,她想必是发现犯错误吧。文件夹里可能放着明日香心里最黑暗部分。需要知道那是什,需要知道自己罪孽有多深重。”
可是……渡岛无力地继续道。
“可是事到如今,连那个都无所谓。罪孽重不重无关紧要,反正正在承受最重惩罚。马上就要失去明日香。”
渡岛再次把手臂撑在膝盖上,双手捂住脸。
祐太郎想不出能对他
“不告诉你。”她微笑着回答。
“那种回答可以理解成任何意思,但不管理解成什,都无法拒绝。于是把坂上律师介绍给明日香,坂上律师又给明日香介绍你们公司。最后,明日香就把数据委托给你们。随着明日香病情恶化,越来越想知道那些数据究竟是什,所以便闯到你们事务所里去。”
“你是觉得,明日香女士托付给们数据里,可能含有她是否知道你出轨线索吗?”祐太郎说。
“要是明日香发现那件事,想对她道歉。相反,要是她没发现,就绝对不会主动提起来。”
妻子病情越来越严重,赎罪期限正在临近。他定感到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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