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辆末班火车不知从哪儿挂上了一条男人的手臂,一路上拖带着,直到驶进终点竹之冢车站。”
“这条手臂看来是从肩部齐刷刷地断掉的。直到进入竹之冢车站被人发现时,断口伤处还显得很新鲜。”
“警方立即出动大量人力,沿途仔细搜寻这条断臂的主人,可是并没找到尸体的下落。既没发现有人被切断了胳膊,也未接到报警说是发现了此类事件。因此,这条手臂到底从何而来,至今还是个谜。”
“我们在节目中插播这条昨晚发生的消息,是因为东武伊势崎线的火车就从我们身后驶过,距离非常近。而且这趟开往竹之冢的火车,始发站就在那座松屋百货店的二层,也就是说,正是从浅草车站开出的。那么我们就不能排除它与我们现在报道的事件存在什么内在联系。实在是件令人浑身汗毛直竖的不可思议的事件。”
御手洗听到这里,眼睛微微睁开,嘴唇也咧开了一点,目光呆滞地陷入了沉思。我知道,这正是他即将揭开什么秘密时的一贯表情。
的话:“才一个事实?何止一个!”
我半天说不出话,心里一直琢磨着他的意思,但想了好久也没想明白,于是接着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知道这位精神错乱的女人就是那家克里斯汀·奥基德时装公司的女社长冰室志乃。这件事也许警方还不知道。我想,我们是否应该打个电话告诉警方?汤浅君也是这个意思,刚才来电话就想问问你的意见。”
“这种事哪用我们去打电话?反正总会有人看过电视后一眼就认出她的。”御手洗不容置辩地回答。
“可是,就算我们多说一遍,也不为过吧……”
“嘘!”
“对啊!东武伊势崎线……飞上天空的画家,浅草花川户的画室,发疯了的女社长,拖着一条手臂跑了好远的火车,双手伸直死在半空中的穿燕尾服的画家……原来如此!我知道了!不,还没完全弄清,不过起码目前这几件事已经彻底明白了。这个事件太复杂了!那好,石冈君,你就出面打电话吧。不管是警方,还是电视台的人,只要告诉他们就行。你就对他们说,你不但知道那位发疯的妇人名叫什么,就连这桩事件
御手洗抬起右手打断了我的话。电视里正在播送另外一条新闻。
“现在又有重要消息要告诉大家。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镜头里的播音员也感到十分意外。
“这又是一条匪夷所思的新闻。昨天晚上东武伊势崎线开往竹之冢的末班火车在驶进竹之冢车站时,偶然发现车顶上的排风口缠上了一根绳索。看来这根绳索一直挂在火车的尾端,而绳索上竟然缠着一条男人的手臂!”
我看了一眼御手洗,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画面。